不會將自己置于任何一種不利的環(huán)境中。
“哥,鵬飛對咱們怎么樣,你應(yīng)該想想,而且阿奶中風(fēng)這件事,你知道的,其實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。”林棟哲冷聲道。
莊圖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“棟哲,是你攔著我,才刺激到阿奶的。”
林棟哲點頭,:“是,沒錯是我,但是如果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是錯的,但是另一方更弱一點,就要去站在他們那邊嗎?”
“當一方更弱一點,一方更強一點,你的不表態(tài)中立,其實何嘗又不是一種表態(tài)呢?!?/p>
兩人不歡而散。
林棟哲轉(zhuǎn)身走出房間,
跨腳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倆人躺在各自的床上,翻身動靜大一點,另一邊都能聽到。
莊圖南呆愣愣地看著天花板,腦海中一直回放林棟哲那句“中立又何嘗不是一種表態(tài)呢”。
鵬飛對他好,莊奶不過是把他看做能強大莊家的工具,雖然對他明面上過得去。
但是對他的母親和妹妹都不好,
他的中立,其實一直都是對親近之人的一種背叛。
他早就做了選擇,一種背叛的選擇。
莊圖南的心有些悶得慌,他想起母親那時候因為跟爺爺奶奶吵了一架,躺在床上的樣子。
這樣的月光,仿佛又重新屬于他。
作為利益既得者,他一直背叛自己的母親?
“是這樣的嗎?”莊圖南輕聲呢喃道。
他翻身下床,穿上衣服,走出了小院。
他向著機械廠的方向走去,厚厚的積雪中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。
拐角處,
“莊圖南?!”一身紅衣的吳珊珊驚喜道。
莊圖南一愣,吳珊珊似乎比原來更好看了。
那是一種精神面貌的好看,不是單純的膚淺的皮相美。
莊圖南由衷感慨道:“你現(xiàn)在比以前好看多了,我說的是精神狀態(tài)?!?/p>
吳珊珊捂嘴笑了笑,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北風(fēng)的呼嘯中顯得格外的突兀,卻又充滿活力。
“莊圖南,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。”吳珊珊玩笑道。
莊圖南一愣,隨即笑了笑。
吳珊珊長長的卷發(fā)在寒風(fēng)中揚起,有幾根發(fā)絲飄到了莊圖南的臉上,帶著女人獨特的香味。
吳珊珊沒去管這幾根不聽話的頭發(fā),只一個勁地看著正在扒臉上那幾根頭發(fā)的莊圖南,
此時的莊圖南有些笨拙,不似平時的精明和機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