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他喝了一夜的酒,徹夜難眠。
這些年,他還是會按時吃飯,準(zhǔn)時上床。
但再也無法按時入眠!
……
唐棉花不解,“那你們老板有夠渣的,之前那個小姐姐真是可惜了。”
調(diào)酒師急聲道:“你懂什么,那個女孩都嫁給別人了,還不允許我們老板追尋自己的幸福嗎?”
蘇然回神,“當(dāng)年你媽媽也來過我這個酒吧,看到你,他們應(yīng)該還在一起,過得很幸福吧。”
林予果想起自己那個偏心的老爸,笑著點點頭。
“是啊,我爸啊既不是唯心主義,也不是唯物主義,而是唯莊筱婷主義呢?!?/p>
“好啊,好啊,真好!”
蘇然連說三個好,語氣里滿是遺憾和羨慕。
林予果從小八卦慣了,也比較直言直語。
剛才調(diào)酒師說了半天八卦,卻都是半拉子,將她肚子里的蟲勾了起來。
她笑道:“蘇然叔叔,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?”
蘇然看著她的臉,說不出拒絕的話來。
“好?!?/p>
林予果:“你……你的第一位女朋友結(jié)婚的時候,你為什么不去追啊,明明出事前,你們那么相愛?!?/p>
林予果是一個長在愛里的小孩。
覺得只要相愛,就能風(fēng)雨無阻的在一起。
蘇然燦然一笑,“因為我愛的女孩得了絕癥,她其實并沒有結(jié)婚,這些都是她騙我的啊?!?/p>
“她不想我知道,所以我也就裝作不知道?!?/p>
林予果的心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樣,悶悶的,被眼淚打濕了的棉花塞在心口,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“那……那個女孩呢,你們?yōu)槭裁春髞頉]在一起?”
蘇然起身,“從來沒有第三個人——”
他沒回頭,消失在酒吧尖尖的拐角處。
不知為何,林予果的腦海里總是想起謝知亦離開的落寞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