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溯塘的話像顆石子,猛地砸進山茶滿是恐懼的心里。她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動作瞬間僵住,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術(shù),眼淚還掛在睫毛上,順著臉頰往下淌,卻忘了去擦。她睜大眼睛望著褚溯塘,聲音帶著剛哭過的沙啞與難以置信的愣怔:“你……
你說什么?退婚了?為什么……”
在她的認(rèn)知里,褚溯塘與李玉柔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從前在李府,他雖對誰都冷淡,卻唯獨對李玉柔多了幾分遷就。
褚溯塘的話像顆石子,猛地砸進山茶滿是恐懼的心里。她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動作瞬間僵住,眼淚還掛在睫毛上,順著臉頰往下淌,卻忘了去擦。她睜大眼睛望著褚溯塘,聲:“你……
你說什么?退婚了?為什么……”
在她的認(rèn)知里,褚溯塘與李玉柔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從前在李府,他雖對誰都冷淡,卻唯獨對李玉柔多了幾分溫柔和愛憐。
褚溯塘看著她眼底的錯愕,松煙般的眉峰微微舒展了些,萬籟聲秋的眸子里褪去了先前的焦急,多了幾分坦然:“她既對我無心,我自然不會強求。強扭的婚約,于她于我,都是牽絆。”
他說話時,氣息輕輕拂過山茶的額角,帶著秋日的微涼。山茶這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,兩人此刻的距離有多近
——
她被他摁在土墻上,他的雙手還撐在她肩頭兩側(cè),幾乎將她圈在懷里,鼻尖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墨香,混著淡淡的桂花香,縈繞在鼻尖,讓她瞬間慌了神。
她的臉頰
“唰”
地紅了,像被染上了胭脂,下意識地想往后縮,卻被墻壁擋住,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,眼神慌亂地往旁側(cè)瞟,不敢再與他對視。
褚溯塘也很快察覺了這份不對勁。他垂眸時,正好看到山茶泛紅的臉頰,以及她攥著衣角、指尖微微發(fā)顫的模樣,才驚覺自己方才因心疼與急切,動作竟失了分寸。他的神色瞬間變得復(fù)雜,原本撐在她肩頭的手,像被燙到般輕輕收回,動作放緩,生怕再嚇到她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開,空氣里仿佛還殘留著剛才的曖昧氣息。山茶連忙低下頭,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聲音細(xì)若蚊蚋:“對、對不起……”
她也說不清自己在道歉什么,或許是剛才的失態(tài),或許是此刻的尷尬。
褚溯塘看著她局促的模樣,喉結(jié)輕輕滾動了一下,最終只是淡淡道:“無妨?!?/p>
他往后退了兩步,拉開了更合適的距離,萬籟聲秋的眸子里重新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清冷,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,“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李家……是真的”
他收回目光,落在山茶還泛著紅的眼角,萬籟聲秋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溫柔:“這溪頭村太過偏僻,住戶稀少,白日還好,夜里連個巡夜的人都沒有。你一個女兒家,獨自住在這里,終究不安全?!?/p>
山茶捏著衣角的手頓了頓,垂眸望著地面上斑駁的光影,咬著唇輕聲道,:“我……我沒事的”
“我尋了處鎮(zhèn)子邊緣的小院,離市集近,鄰里也都是本分人,”
褚溯塘的聲音放得更緩,像是怕驚擾了什么,“你住在那里,李家人不會知道”
山茶猛地抬頭,眼里滿是驚訝,連耳尖的紅都深了幾分。她望著褚溯塘松煙般的眉眼,那雙眼眸雖依舊帶著淡淡的清冷,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,
話剛出口,她想起剛才兩人貼近的曖昧,她的臉頰又紅了,連忙低下頭,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半響才小聲道,
“……嗯””
晨光剛漫過小院的竹籬笆,山茶已在灶房忙開了。她正將小米、紅棗倒進陶罐,慢火熬著粥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