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里除了賣畜生的十萬塊,還有她自己攢下來的私房錢,不多,只有120塊,是她攢著以備不時之需的。
家里沒有分家,是曹大妞當家。
農(nóng)村人大多愚昧,病了都是硬抗。朔朔三歲的時候發(fā)燒,曹大妞攔著不讓上醫(yī)院,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張黃符紙燒了給朔朔灌下去,非說靈的很。
要不是白珍珠不顧阻攔抱著朔朔去了鎮(zhèn)上衛(wèi)生院,醫(yī)生說再燒一會兒孩子就燒傻了。
付醫(yī)藥費的時候曹大妞百般不情愿,一個勁兒埋怨白珍珠亂花錢,還說朔朔之所以退燒都是她那符紙的功勞。
從那以后白珍珠就開始偷偷攢錢了。
她又掏出來一只手表,是結(jié)婚的時候買的,沒戴過幾次,裴文艷一直惦記她沒給。
以前,她看在裴向陽的面子上一直忍著婆家人的惡劣行徑,一直盼著裴向陽賺錢回來修房子分家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那也不過是裴向陽給她畫的大餅,裴向陽從沒想過要分家,他就是專門把她娶回家當牛馬的。
裝好錢,白珍珠又從針線簍子里拿了一把剪刀出來放進包里。
剛出門,裴向陽就過來了:
“白珍珠,你這么著急跟我離婚,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?”
白珍珠被這倒打一耙的指控氣紅了眼:
“野男人?裴向陽你要不要臉?”
“你出門打工之前怎么跟你媽交代的你忘了嗎?我天天被你媽拘在家里干活,我上哪去找野男人?你不要以為自己褲襠臟了別人屁股上也是屎!”
裴向陽一想也是,離家之前他可是仔仔細細交代過家里人,讓他們好好看著白珍珠。
白珍珠長得漂亮,萬一趁他不在家偷人或者被人勾搭跑了,那他這臉還要不要了?
按照他媽那性子,肯定管得白珍珠連話都不敢跟別的男人說。
這么一想,裴向陽心里就舒坦了一些??吹桨渍渲榧t彤彤的眼睛、紅嫩嫩的嘴唇,那羞憤卻極其勾人的模樣,心里又忍不住一陣激蕩。
他還想著今晚要弄一整晚讓她好好伺候他呢,現(xiàn)在卻連床都被拆了。
“珍珠,好珍珠,我真的舍不得你,你別鬧了,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踹了夏莉莉跟你復(fù)婚……”
裴向陽嘴上說著甜言蜜語,手卻悄悄摸向了白珍珠的帆布包。
白珍珠心中冷笑。
裴向陽的手剛放到她的包上,她掏出剪刀順勢就從他掌心狠狠劃了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