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容溫和,出聲招呼,“青梔來了,快過來坐。”
許春美猛地偏頭,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地刺向她,聲音尖利而刺耳,“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?大白天躲在屋里做什么?既然嫁了人,就該好好侍奉公婆,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,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!”
林青梔xiong口憋悶,不好的記憶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快速浮現(xiàn)。
從小到大,許春美喜歡在外人面前,特別是親戚面前羞辱她、貶低她,以此來獲得關(guān)注和稱贊。
這種馴化在原女主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記,讓她不敢反抗母親。
母親的咒罵,如同落在她身上的鞭子,原女主愿意當(dāng)家里的血包,正是因為她怕母親對她發(fā)火。
林青梔目光沉靜,盯著許春美的臉,告訴自已她是個陌生人,她不會對自已產(chǎn)生任何影響。
努力壓下心慌,她沉穩(wěn)淡定的開口,“媽,您過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?”
許春美皺眉,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是什么。
她頓了頓,按照以前的習(xí)慣冷聲呵斥,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,我是你媽,我過來看你,難不成還要提前打報告?”
“當(dāng)然,”林青梔笑得溫柔,說出的話卻帶著刺,“陸家我說話不算數(shù),您是客人,您提前告訴我,我提前做好安排,這才是禮貌的做法。”
她說著,偏頭看向方惠珍,“媽,您說我說得對不對?”
方惠珍挑眉,聽出來林青梔這是在點她,不過她不在乎,她笑著開口回?fù)?,“不用這么講究,親家母不是外人,您以后愿意來就來,不用提前打招呼?!?/p>
許春美頓時喜笑顏開,猛夸方惠珍為人真誠大方,有大家風(fēng)范,不像她女兒林青梔一股小家子的氣,還拜托方惠珍要好好教育一下林青梔,學(xué)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。
林青梔冷眼旁觀,只覺得方惠珍這招無比愚蠢,她一句話就能讓方惠珍后悔。
“媽,我正好有件事跟您商量,”林青梔冷不丁出聲,身體微微前傾,盯著方惠珍的眼睛,“我弟弟林昊,想要陸家一輛車,就是車庫里那輛不經(jīng)常開的布加迪,您給嗎?”
方惠珍臉色一僵,“你這孩子,當(dāng)著你媽媽的面胡說什么?”
林青梔偏頭看向許春美,“媽,您說我是在胡說嗎?”
許春美一愣,確實有這么回事,林昊念叨好久了,她也確實想讓林青梔想辦法,但沒想到會被她這么突然地挑明。
她目光轉(zhuǎn)動,看到方惠珍臉色不太好看,心里明白這時候最好否認(rèn)。
但她們家是真的想要那輛車,這時候否認(rèn),以后還怎么開口。
許春美訕訕一笑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,客廳陷入難堪的沉默。
林青梔嘴角笑容擴大,給了方惠珍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。
想拿許春美對付她?
也不看看許春美最終目的是什么,她只想從陸家搞錢,方惠珍這一招可以稱之為引狼入室。
客廳內(nèi)尷尬的沉默還在持續(xù),忽然外面?zhèn)鱽韨蛉思拥穆曇簦吧贍敾貋砹?。?/p>
林青梔心里咯噔一聲,陸承鈞回來了?
他不是要出差一周,這才過去四天,他怎么就回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