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梔冷眼旁觀,看他在一堆女人里應(yīng)酬,心中譏諷不斷。
罵著罵著,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,她目光轉(zhuǎn)了一圈再次確認,除了陸承鈞,宴會現(xiàn)場沒有一個男客人。
這合理嗎?
一陣香風(fēng)襲來,陸成溪一屁股坐在她對面,舉起那杯陸承鈞沒來得及喝的香檳,挑釁地一笑,“怎么樣,今晚是不是長見識了?這種水平的宴會,以前我們陸家經(jīng)常舉辦,只是你嫁進來之后,我媽媽嫌丟人,好久沒辦了?!?/p>
林青梔不理會她的嘲諷,好奇地問,“那為什么現(xiàn)在又辦了?”
“因為我媽媽意識到,你算個屁,因為你影響我們的生活真的很不值,”陸成溪喝了一口香檳,向前傾身盯著林青梔的眼睛,“我再大發(fā)慈悲地告訴你一件事吧,今晚來參加宴會的所有小姐,都很喜歡我哥哥,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,她們?nèi)魏我粋€人都比你強,你根本配不上我哥哥,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,就該羞愧而死?!?/p>
林青梔恍然大悟,怪不得沒有男客,隨即又覺得無語,陸成溪在說什么屁話。
陸成溪依舊在緊緊盯著林青梔,想從她的臉上看到閃躲慌亂。
沒辦法,有陸承鈞護著,她們不敢對林青梔動真格的,怕傷到母子兄妹情分,只能用這種辦法pua林青梔,讓她主動退出這個家,或者結(jié)束生命。
可惜她等了又等,林青梔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陸成溪惱羞成怒,“林青梔,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,我真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!”
林青梔目光一沉,恰好有侍者端著托盤路過,她順手拿起一杯紅酒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猛地潑向?qū)γ妗?/p>
陸成溪躲閃不急,頭發(fā)shi了,妝花了,雪白的蕾絲裙上全是污漬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她尖叫一聲跳起來,顫抖地指向林青梔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們這群貴婦人大小姐最看重臉面,當(dāng)眾出丑是極大的侮辱。
聽到尖叫聲,音樂戛然而止。
眾人找到出事源頭,一看是陸成溪和林青梔,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前說話。
直到方惠珍快步趕來,看到陸成溪狼狽的模樣,氣得差點暈過去,幸好劉太太和齊太太一把扶住了她。
陸成溪看到母親,哇地一聲委屈地哭出來,踉蹌地撲倒母親懷里,“媽,媽,你要給我做主,都是林青梔,我在自已家被欺負到這個份上,我、我不活了!”
陸承鈞慢一步趕過來,目光掃視一圈,沉聲質(zhì)問,“怎么了?”
陸成溪立刻轉(zhuǎn)移目標,含著淚眼控訴,“哥,這還用問嗎?我好心跟嫂子聊天,一句話不對,她直接拿酒潑我,我看她有躁郁癥,她是神經(jīng)病!”
林青梔嗤笑一聲,繼續(xù)放狠話,“你再敢惹我,就不是潑紅酒了,我一定用巴掌招呼你?!?/p>
“青梔,”陸承鈞打斷她,目光陰沉,“閉嘴,不許亂說話。”
林青梔站起來,直視他的眼睛,毫不畏懼,甚至有點挑釁,“我不閉嘴會怎么樣,你也要拿酒潑我嗎?可以啊,你來?!?/p>
圍觀眾人倒抽一口涼氣,都沒想到林青梔敢這么跟陸承鈞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