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去世后,那棟別墅便空了出來,其實里面還能住人,平時也有在維護打掃。
陸承鈞眉頭一皺,偏頭看向窗外,能看到老樓的屋頂。
去住老樓的話,確實是可行的,他們沒有搬出陸家,但能分開林青梔和媽媽。
林青梔見陸承鈞沒有立即表示反對,知道這事有戲,抓住機會繼續(xù)說,“我們搬到老樓后,我要自已的傭人,自已的司機,自已的車,我還要管家庭開支,你的工資要全部上交?!?/p>
她向前一撲,圈住男人的脖頸,眼尾帶著鉤子,撒嬌地哀求,“鈞哥,你說好不好嘛!你娶我回來,不許我出去工作,總得給我一個家庭主婦的職位,要不然也太殘忍了吧,你舍得嗎?”
一樓茶室內(nèi)。
方明暉讓方惠珍說實話,到底怎么回事。
方惠珍吞吞吐吐地說了。
方明暉大怒,“你多大了,怎么還這么糊涂,不喜歡那個傭人直接開除就行了,何必畫蛇添足污蔑人家是小偷?!?/p>
方惠珍這么大人了,還被哥哥罵,有些拉不下臉,急聲解釋,“都怪那個王媽,她出得餿主意。”
“算了算了,這不是什么大事,回頭你把人轟走就行了,”方明暉喝了一口茶,把火氣壓了壓,“更不妥的是,你把徐婉留在陸家,這不等于在家里放個定時炸彈,你到底在期待什么?”
“我在想要是承鈞能跟徐婉多多相處,也許會改變心意,除了林青梔那個禍害!”方惠珍恨恨地說。
“你真是病急亂投醫(yī),徐亨要是知道你把他女兒當工具,你猜他會不會對你有看法?!?/p>
方惠珍立刻反駁,“我又沒逼徐婉,是她愿意留下的,怪也怪不到我頭上?!?/p>
“她年輕不懂事,難道你還不懂事嗎?”方明暉一臉恨鐵不成鋼,“你真是氣死我了?!?/p>
方惠珍訕訕地閉嘴,委屈襲來,她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,“唉,早知道如此,我絕不會答應(yīng)讓林青梔進門,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?!?/p>
“我當初怎么說的!”不提還好,一提方明暉更氣,“我說要斷絕關(guān)系,你還過來勸我,現(xiàn)在后不后悔?”
方惠珍委屈巴巴地看向他,“哥,你說得都對,是我太輕敵了,以為她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,翻不出什么水花,會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?!?/p>
“小門小戶才刁鉆,你看她那一身習(xí)氣,唉,算了?!狈矫鲿煔獾貌幌胝f了。
兄妹倆人談了快兩個小時,方明暉叫陸承鈞下來,又跟他說了半天。
方惠珍按照哥哥的吩咐,一出來就去找徐婉,溫聲細語地安慰,還讓陸成溪出去陪她散心。
等到倆人離開,方惠珍給陸成溪發(fā)微信,讓她去酒店住一晚,趁機讓徐婉回家,不要再把她帶回來。
徐婉不主動說走,她也沒辦法開口轟人,這是她想到最周全的辦法。
下午四點多,方明暉離開,堅決不留下吃晚飯。
方惠珍和陸承鈞送他到門口,站定在門前目送車子離開。
車子消失后,陸承鈞淡淡開口,“媽,我想搬到老樓去住?!?/p>
方惠珍只聽到一個搬字,“你說什么?我不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