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承鈞聽到這句話,身上的血瞬間涼透了。
他不由得冷笑起來,對自已說,夠了真的夠了。
不用計較這話是真是假,重點是林青梔選擇了宋遲,給他能說出這句話的機會。
陸承鈞沒再說話,直接站起來,深深看了宋遲一眼,抬腳出去了。
宋遲呆愣片刻,直到手中的煙燒到他的手指,他哆嗦一下把煙扔出去,向后靠在沙發(fā)上,長長舒了一口氣,“爽啊,真爽,這輩子沒這么爽過?!?/p>
陸承鈞走出包廂,一時間有些茫然,不知道該往哪里去。
他在鹿鳴會館也有個交年費的固定包廂,循著本能走過去,叫服務(wù)生把他存在這里的酒全部拿出來,很快紅的白的擺了滿滿一茶幾。
他順手拿過一瓶,打開瓶蓋給自已倒了半杯,然后一口氣喝干。
他告訴自已,只允許喝醉這一晚,公司正當(dāng)緊要關(guān)頭,他不能放縱。
明天醒來之后,一切將重回正軌。
他想起自已當(dāng)初要娶林青梔時,所有人都對他說是個錯誤。
他不以為意,一意孤行,想說憑他的身份地位,連娶什么樣女人的自由都沒有,那何必坐在那個位置上。
現(xiàn)在他明白了,家世背景成長環(huán)境差距太大,會給倆人都帶來痛苦。
他以為自已是拯救者,殊不知有人就喜歡在泥潭里掙扎。
這個錯誤,現(xiàn)在該結(jié)束了。
喝完三瓶,包廂門被推開。
蔣云琛驚訝的聲音傳來,“你怎么一個在這里?還喝悶酒?也不給兄弟打個電話,我是看見有人往包廂里送酒,順便過來看看,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在這兒?!?/p>
“別廢話,來了就陪我一起喝?!标懗锈x拿起另一個酒杯,給蔣云琛倒酒。
蔣云琛坐在他旁邊,發(fā)現(xiàn)茶幾上有那么多酒又驚訝了,偏過頭仔細打量陸承鈞的臉色,“到底怎么了?公司出問題了?我就說不要跟徐氏鬧,徐亨在錦城經(jīng)營這么多年,樹大根深,是容易被弄死的嗎?”
陸承鈞把酒杯塞到他手里,又碰了一下,聲音淡漠地說,“跟公司無關(guān),是我要離婚了?!?/p>
蔣云琛一口酒差點噴出來,強行咽下去嗆得直咳嗽,“不是,怎么好好的,要離婚了?你不是為了她,才跟徐氏鬧起來的嗎?那你豈不是白忙活了?”
“說過好幾次,我是為了自已的面子才跟徐氏鬧起來的,”陸承鈞冷冷地瞥他一眼,“再說我早有這個打算,徐亨倚老賣老,我早看不慣他了?!?/p>
蔣云琛點頭,又猛地清醒過來,“不對,在說離婚的事,你怎么就要離婚了?”
“快一年了,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