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舊疾,會不會是一種毒?
以毒來控制細作或死士,本就是常見手段。
“也許吧,我也不清楚。”秋蘅實話實說。
她不知道老天會容忍她這個異類到何時。也許等真正改變大夏走向滅亡的命運,老天就把她這個異類收走了。
秋蘅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薛寒,眼神柔軟。
趁現(xiàn)在,她要多看一看薛寒。
本以為很熟悉的人,眼里卻有了她看不分明的情緒。
“秋六姑娘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認識一位歸隱山野的太醫(yī),醫(yī)術(shù)高明,你若需要,我?guī)闳タ匆豢础!毖f到這里,語氣微頓,“這位太醫(yī)很有醫(yī)德,不會把病人的情況對旁人說。”
“我這種怪病,就不去浪費大夫時間了?!迸卵賱?,秋蘅抬抬手,“身體恢復(fù)了些,我進去換下衣服?!?/p>
薛寒扶她起身,背對船艙望著湖面。
湖水澄澈,漣漪不絕,一直蕩進他心里。
少年從錢袋子中摸出一枚銅錢,發(fā)泄般甩向湖面。
銅錢在湖面幾個跳躍,掀起細碎水花,最終沉入湖里。
“薛大人,你水漂打得真好?!鄙砗?,少女輕快聲音傳來。
薛寒霍然轉(zhuǎn)身,看到的是挽起頭發(fā),換上干爽衣裙的秋蘅。
也不過是換個衣裳的功夫,她看起來就和剛才全然不同了,雖然臉色還蒼白,眼神卻明亮透著生機。
薛寒一時恍惚。
也許剛剛那個瀕死痛苦的阿蘅只是他的幻覺,那白皙腳踝上觸目驚心的青痕也是他的幻覺。
薛寒把夾在指尖的另一枚銅錢甩出去,垂眸藏住嘲弄。
他可真會自欺欺人。
秋蘅把疊放整齊的衣裳遞過去:“你也去換一下吧。”
薛寒默默接過進了船艙,很快換好衣裳出來。
“很合適?!彼f了一句,語氣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