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浩抽著煙,一臉得意的樂呵道:“多謝曬,大佬。”
“以前我老豆總罵我撲街,一口一個衰仔,王八蛋?!?/p>
“現(xiàn)在吃藥吃飯都是我拿錢,我罵他衰佬,他都不敢還嘴。今天還問我公司幫忙治病是不是真的,挑,我的大佬可是叫神仙棠,怎么會有假!”
蛋撻拍他腦袋一下,出聲道:“收聲,不要跟棠哥大呼小叫?!?/p>
“什么輩分,當面喊棠哥花名!”
阿浩低頭閃躲,連忙欠身,拍手掌嘴:“抱歉呀,大佬?!?/p>
尹照棠笑道:“德叔希望我給你找個正行來做,我剛剛答應(yīng)了,要說到做到,明天夜場泊車的事會換人,你到新界的飛馬波鞋廠報到?!?/p>
“左手哥來帶你。”
阿浩不甘心,驚叫著,攤手道:“棠哥,出來行,不搏命怎么出頭,給個機會?。 ?/p>
尹照棠拍拍他肩頭,語重心長:“阿浩,不要讓我難做?!?/p>
“知道了,棠哥?!?/p>
他長嘆口氣,表情很喪,但卻不敢違背大佬的意愿。
尹照棠搞掂兩個絕癥病人的后事,見到有人深情流露,也有人嬉皮笑臉,每個家庭碰上重病都不一樣,樂天一點總是好事。
后來的三個人里,兩個是社團小弟的家人,除了治病都不敢再提什么要求。
畢竟,鐘叔以前是社團大底,才敢開口求些事,普通小弟的家人,除了跪下感謝哪里敢多嘴。
剩下一個是花園大廈的老街坊“飛波賢”,飛波賢以前是花園大廈的童黨老大,占著大廈唯一的地面波球場。
每個月光收保護費都有幾千塊,還賣煙賣酒,拉幫結(jié)派,非常威風(fēng)。
但有一次被人挑斷腳筋,搶了波球場,便退出江湖,在電器修理鋪做工,結(jié)婚生子已經(jīng)兩年。去年得了腸癌,天天都在便血。
蛋撻在花園大街一期a座的大廈里帶路,異常感慨的道:“以前飛波賢可威風(fēng)了,手下幾十個童黨,吉祥當年也想收他?!?/p>
“但他看不上老忠的字頭,一心想拜入大社團,幸好沒進吉祥的門,但可惜卻被大字頭的馬仔挑了腳,不好再混江湖?!?/p>
“說起來,我們還跟過他一段時間,就為踢幾腳球?!?/p>
尹照棠這段記憶還真被掩蓋了,不禁詫異道:“是嗎?”
“是啊,我不仔細想,也都記不起來?!?/p>
“來了?!钡皳檎驹谝婚g單位門口,舉手敲完門,聽見里頭傳來拖鞋的腳步聲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