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dao鄭飛鸞是chu于好意,可不guan怎么說,鄭飛鸞現(xiàn)在的shen份還是住客,不算自家人,哪有為了安撫胡攪蠻纏的客人讓無辜的第三方受委屈的dao理?客棧的空房不止一間,如果鄭飛鸞認為“換客房”是個可行的辦法,那么,也還有別的選擇啊。
何岸想到這里,輕聲細語地對鄭飛鸞說:“那間不行。那間……我已經(jīng)預留給一位先生了,他是從淵江來的,趕上暴風雪回不了家,我不能讓他沒地方住?!?/p>
鄭飛鸞愣住了。
何岸看他的yan眸明亮而又溫柔,那溫柔無人共享,純?nèi)皇墙o他一個人的――當真久違了。
太久了。
“抱歉,是我記錯了。”
短暫的愣怔過后,鄭飛鸞微笑著附和dao。
何岸shen旁有alpha陪著,底氣便足了不少。他清一清嗓zi,對那蠻橫的夫婦說:“西北角還有一間房空著,tg安靜的,保證聽不到噪聲。價格比您現(xiàn)在住的這間稍微貴一些,但我們不收差價。兩位要是實在嫌吵,就請換到那邊住吧?!?/p>
人往往是欺ruan怕yg的動wu,落單的oga好欺負,中途冒chu來一個自己都不敢惹的alpha對他畢恭畢敬,那就連白yan都沒膽zi翻了。
大媽慫得極快,全額退款不談了,免費換房的優(yōu)惠也不要了,只求鄭飛鸞xia一秒就從yan前消失,因而語速快如機關(guān)槍,唾沫星zi又是一頓橫掃:“換什么換,麻煩!
忍一晚就忍一晚,大不了明天不住了!”
說完狠狠把門一摔。
伴著驚天動地一聲巨響,客棧終于清靜了。
唉。
總算過了一關(guān)。
鬧劇結(jié)束,困意隨之涌來,何岸忍不住伸了個幅度很小的懶腰,打了個呵欠,又rou了rou自己的yan角。他想向鄭飛鸞dao聲謝,誰知一扭tou就看到鄭飛鸞正一臉凝肅地盯著他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