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蕪如今的身體狀況并不好,生產(chǎn)完之后,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就要昏睡過去。就在雪蕪陷入昏睡的那一瞬間,她整個人寒氣爆發(fā),不過倏忽一瞬,那極強的冰雪之氣就把宴睢震的渾身氣血翻涌。
宴睢的雙手化作黑色的觸手,一部分觸手堆積在雪蕪的雙腿之間深入,掃蕩著子宮因為生產(chǎn)而釋出的大量yin液以及宴睢之前灌進(jìn)去的還未被徹底吸收的jingye。
而另一些觸手有的變得細(xì)長,貼著雪蕪的指尖抵住她指甲與皮肉相接的部分,有的則貼在雪蕪的心口與太陽穴,溫和的綿長的力量細(xì)水長流的注入雪蕪的身體,為她滋養(yǎng)這副軀體。
宴睢看著昏睡的雪蕪眉眼深沉。雪蕪的身體就像是無底洞,無論注入多少能量都能吞下,但卻又好不起來,可沒有能量注入又會一日一日的糟糕下去,簡直讓人束手無策。
更詭異的是,明明雪蕪是個徹頭徹尾的修仙者,按理說只能接受靈氣才對,可是她的身體卻來者不拒,無論是靈氣、妖氣、魔氣都貪婪吞下。
大量的力量損耗讓宴睢也有些吃不消,當(dāng)初修仙界之人把宴睢封印在萬峰山下,并在萬峰山結(jié)界中注入了過量的靈氣。
靈氣對魔氣有克制的作用,宴睢是純粹的妖魔,不僅不能吸收靈氣,而且每日還要忍受著靈氣侵蝕的苦痛,更糟糕的是萬峰山靈氣過量而少妖魔之氣,宴睢無從補充,他體內(nèi)的魔氣用一些便少一些。
但盡管如此,宴睢依舊是等到雪蕪身體情況穩(wěn)定才收回了手。
看著雪蕪蒼白的臉,宴睢為她理了理鬢角汗shi的發(fā)。
不能再等了,必須盡快出去。
凜冽的風(fēng),蒼茫的雪,還有一望無際、高聳入云的雪山,和讓人望而生畏的黝黑的峽谷。
“來……回來吧……我的繼任者……我在雪谷等你……”
“滴答滴答滴答……”
夢境中的嗓音與現(xiàn)實的雨聲交替,虛幻與真實交鋒,雪蕪猛然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。
她的身體已經(jīng)被宴睢清理干凈了,此刻正衣冠齊整的被宴睢抱在懷里。
“我睡了很久嗎?”
“一天一夜。”漫長等待中,宴睢一直握著雪蕪的手,此刻終于松了松。
雪蕪的眼睛透過簾子望向遠(yuǎn)處屋檐下墜落的雨滴,其實這些雨滴都是靈氣化成的。因為萬峰山下靈氣濃度過高,所以自發(fā)的結(jié)成了雨滴:“靈氣越來越濃了,你必須走了。影蛛都放出去了嗎?”
高濃度的靈氣對魔有極強的壓制作用,萬峰山下靈氣充盈也是當(dāng)初圍殺宴睢的那群人的手筆。
“它們明日才能長好。阿蕪,結(jié)界馬上就要破了……”
雪蕪驟然嘆了口氣打斷了宴睢的話:“宴睢,我不蠢,我不是急于回雪家報仇,是我的身體等不了了,我必須回去。”
“雪家和你的身體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?雪家如今是龍?zhí)痘⒀?,先隨我回修羅城好不好?修羅城烈焰島上的朱雀火說不定對你的寒癥有用,我們試一試?”生平第一次,崇尚暴力解決問題的宴睢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勸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