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請莊老爺一見。”
憐月分毫不慌,眸光沉靜地看著莊夫人。
“不過些微小事,老爺事務繁忙,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?”
莊夫人一派端莊,低眉看著憐月。
“別鬧了,你見了富貴,心里生出別的念頭也正常,只是人生在世,事有不可為,你想想清楚?!?/p>
“今日之事我不追究,日后老實做事。”
言語慈悲,卻隱含威脅。
憐月前世那般凄慘,如今要是還畏手畏腳,才是白活一回。
她悠悠抬眸。
“是與不是,我見了莊老爺便能證實,只是見一面,夫人既然自信是我攀咬,何不叫我死心。”
四目相對,莊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。
這丫頭,當真是天大的膽子!
“若來個人都似你這般,老爺回回都要來見不成?”
“這事不必再提,你既不是本分的,也不用跟玉妗回去,就留在莊家好了?!?/p>
眼見莊夫人三兩句要將今日之后揭過,憐月忽而輕笑一聲。
“你笑什么?”
莊夫人心頭一震,直覺不妙。
“事關莊家顏面,夫人既然不愿妥善解決,那我——”
“住口!”
一道男聲響起,莊父腳步急促。
憐月的身份對莊家?guī)卓趤碚f并非隱秘,他們都心知肚明。
如今不知她捏著什么證據,當著宋老夫人的面說出豈不是家丑外揚。
況且……
莊家夫婦都知道宋老夫人看不起他們家。
府上多出個姑娘不算丑事,遮掩得當也便罷了。
鬧開才是壞事。
“說吧,你如何證實?”
莊父看著憐月,警告的意味十足。
憐月卻不怵他。
手一抬,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躺在她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