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玉妗故作一副可憐模樣。
確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。
這心如止水的宋家大爺,可素來不吃女子這一套。
“你有話要說就開口,不想說就下去?!?/p>
“是。”
莊玉妗的目光又落在憐月身上,眼眸之中滿是愧意。
“妹妹,你勿要怪姐姐,這世道…生存本就不易,為了求生…姐姐也只能豁出去了!”
這事還與她有關(guān)?
此刻他與她都伸長了脖子,想聽聽究竟是何事?
“我妹妹她…她如今已并非是完璧之身,她…趁著我不在,曾勾引世子行男女之歡,如今已經(jīng)…我實在不忍大爺被蒙在鼓中,還請大爺明察?!?/p>
原來只是……這件事!
憐月突然慶幸自己在新婚之前為防止新婚之夜出錯,將此事早已告知宋鶴眠。
只是…不知他是否會相信,始終都是宋無憂糾纏于她。
而非是如莊玉妗所說。
她緊蹙的眉頭,卻在這一刻舒展開來。
原來…還是這件事。
聲音落下許久,莊玉妗都不曾聽見自己想聽見的動靜。
略微抬起頭,卻只瞧見他如舊時般坐在原處,毫無任何情緒波動。
這…這不太對!
這世間男子以尊嚴(yán)為尊。
女子婚前破處,便是對夫家的大不敬之罪。
更何況是…莊玉妗故意說成憐月曾勾引世子。
這世間男子絕無任何人能夠如此容忍。
可眼下的他,是真的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,更不覺得其中有什么。
她看著眼前的人,心亂如麻。
直到他那句。
“她嫁我為妻,便是新生之人,從前種種,又同今日她有何關(guān)聯(liá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