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沒了他,馬車之中的隔層也被人拆了下來。
“將馬車上的燈籠拆了吧,那上面都有定遠侯府的標志,讓人瞧見一定會引起他人的注重?!?/p>
雖說此時馬車已經(jīng)十分低調(diào)。
畢竟是定遠侯府的馬車,那燈籠上卻有著定遠侯府的標志。
“是。”
憐月讓人替換了些普通的燈籠上去。
隨后幾人登上了前行的道路。
果然如憐月所想。
這條路并不好走。
最終距離冀州不過百里之時,他們甚至只能拋棄了馬車。
那替著定遠侯世子守著他們二人的首領,此刻眼中已有頹廢之色。
“這一路而來,屬下與諸位兄弟都以命相護,若再有一次,屬下……”
他看著如今所剩無幾的兄弟,個個身上都還有傷。
更知道怕是不能陪他們夫婦二人行得更遠。
憐月瞧著他們的神色中也帶著些愧疚。
若非是他們夫婦,他們自不必經(jīng)歷如此危險之事。
“諸位兄弟之情,我憐月記在心上,若能同諸位兄弟平安而歸,我定為諸位賀喜?!?/p>
此刻的他們個個都低著頭。
伸手不見生路的道路之上。
無人再向前行。
可身后卻是萬千爪牙,一旦停歇,必定會被吞食入肚。
“這樣?!?/p>
有個頗為年輕的孩子站起身來。
神色極為認真的瞧著不遠處的二人。
“我愿自請,帶著兩個兄弟裝成他們二人模樣,從另外一條路離去,待到安全,沈哥,你再帶著他們夫婦離開?!?/p>
“我愿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