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也如愿不再回去。
憐月還不曾向母親解釋完一切。
便覺得有一張大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領(lǐng),半拖著離開了那溫暖的懷抱。
憐月被人扔在了莊夫人的面前。
那眉眼之間,卻與莊老爺極為相似。
“果然,是你的孩子?!?/p>
莊夫人說這話時卻帶著悲涼。
夫妻多載,卻還會發(fā)生這場鬧劇。
“夫人,夫人…你相信我,這件事情與我無關(guān),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(guān)啊?!?/p>
那時的莊老爺還需要依靠著莊夫人的母家救助。
他那虛偽的面孔,哀求的樣子。
憐月可記得終身。
“我至今都難以忘卻,母親那日是如何享用小小的身軀保護住,那個與我根本毫無半分血緣關(guān)系的男人,是如何蓋住我的雙眼,直至徹底沒了生機?!?/p>
她的父母用命保護了她。
“莊夫人不允許莊老爺身上有半分污點,所以在確定我是他的血脈的同時,他當場便讓人要了我一家性命?!?/p>
只是…沒想到那一日父親匆忙離去前,曾將妹妹寄養(yǎng)在鄰居家中。
并沒有讓莊家人找到。
也正因此而逃過一劫。
憐月從此之后便徹底養(yǎng)在莊夫人身旁。
當然。
沒有所謂的小姐名分。
也自然沒有所謂的小姐待遇。
憐月的日子過得越來越苦。
甚至比在那“小方盒”里,過得還苦。
當初的父母雖然想要藏住她,可卻也不曾虧待過她的飲食起居。
然而跟在莊夫人身旁。
吃又吃不飽,穿又穿不暖。
實在讓人后悔之至,
“我曾逃出來過無數(shù)次。”
憐月彎起了手腕上的衣服。
將手腕處的布條拆下,而露出的卻是沉年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