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日。
母親滿臉的焦急。
莊夫人的冷淡。
莊老爺?shù)哪暋?/p>
還有那從未見過的名義上的父親的急迫。
憐月在街上從早玩到晚,直到那些孩子被自己的父母叫回家中。
憐月摸了摸被餓扁的肚子,才興致缺缺的走回了“家”。
彼時。
莊家的大門敞開。
莊家的正廳里。
跪著那滿臉焦急的女子。
“求求夫人,求求夫人幫我找找我的女兒,只要夫人能幫我找到女兒,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?!?/p>
那狠狠磕下去的頭顱。
那絲毫不顧及流血的傷口。
皆是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女兒能做到最后的求饒。
然而受到的卻是冷淡。
母親又轉(zhuǎn)過頭去去求莊家老爺。
“老爺,不管如何,那是您的血脈,求求你,求求您伸出援助之手。”
那狠狠磕下去的頭,那滿臉的鮮血。
既換不回一個男人的良知,更換不回一個薄情漢的愛意。
那個滿臉憨態(tài)可掬的男人也同樣跪倒在地,也同樣哀求著。
可終究換不回半句回應(yīng)。
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母親匆忙的跑了過來。
而憐月卻不知發(fā)生什么。
母親臉上的淚水與血跡混合在一起。
顯得那張原本便沒有多好看的臉,此刻更是可怕的。
憐月小聲的哀求,“對不起,我錯了,不要把我關(guān)起來?!?/p>
那黑黢黢的屋子,那幾乎沒有任何挪動的可能性的“小方盒”。
憐月這一生都不想再回去。
當(dāng)然也如愿不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