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柳拿了些銀錢放在了那大夫手上。
“你這些年一直都看著母親的身子,多謝,這些錢就當是賞你的。”
“夫人莫要折煞老朽,當初若非是老夫人,愿意賞一口飯給朽,如今早不知藏在何處了?!?/p>
他當時無路可走,只有這一手醫(yī)術之時。
都是宋老夫人仁心宅厚。
才讓他有今日。
“母親是母親,我是我?!?/p>
憐月將那荷包又重新塞回了老者的手上。
“如今這府上事物見多,我又不能時常陪伴在母親身側,可否勞煩您搬至府中,我會讓下人照料好您的一日三餐?!?/p>
他自是答應下來,晚些時候便搬入府中。
憐月折騰了一日,才剛回房間坐下。
翠柳和連心幫著準備沐浴的浴湯,想著讓人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澡。
就在此時,卻不曾想宋無憂鬧了起來。
“夫人,莫怪奴婢,夜晚叨擾,實在是二少爺鬧得厲害,奴婢們都無法…”
憐月蹙了蹙眉。
“他想要做什么?”
一想到若不是他。
世間便沒有那么多窮困潦倒的家族。
每次不會有那么多被印子錢而拖垮的家庭。
“二少爺說,除非夫人能親自去見他?!?/p>
她那原本便緊鎖的眉毛更鎖上了幾分。
他要見她。
如此深夜,孤男寡女,還不知道外間要傳出什么笑話?
“夫人,不能去?!?/p>
翠柳有些擔心的抓住了憐月的手。
之前宋鶴眠都是如何對待憐月的,可都歷歷在目。
眼下,不管怎么說,也絕不能……
憐月透過窗臺,朝著遠處望了望。
果然瞧見了還不曾熄燈的那處。
“你們先下去吧,回去告訴他,我一會就去?!?/p>
“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