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曾想到這罪名最終卻落到了那莊夫人頭上。
憐月聽聞時都覺得荒唐。
“你是說你們費(fèi)盡心思查了不少時日,而且如今人已經(jīng)被抓進(jìn)了牢中,就差一錘定音的時候,所有的罪名又全都落到了莊夫人身上,而他與莊大人也不過都是從犯?”
這讓憐月實(shí)在無法接受。
更讓那文武百官都無法接受。
“是,莊夫人一例承擔(dān),在死之前留下了罪己詔,說得清清楚楚,莊大人這些年來用來收買人心和打發(fā)身旁之人的金錢,全都是莊夫人娘家的嫁妝和家業(yè),而那些人也是莊夫人特意囑咐莊大人接觸的?!?/p>
這原本涉嫌買賣官職之言,如此輕而易舉的被破之。
“那京城當(dāng)中的流寇,還有莊大人殺人,還有那印子錢的事…”
“印子錢的事最終被莊大人推給了宋無憂,至于殺人…莊夫人也一手?jǐn)堉?,說是當(dāng)年因為一時嫉妒,所以才會殘忍傷害你一家老小,至于流寇…”
宋鶴眠說著都有些無了耐性。
“說是莊玉妗借助莊大人的名字,為的就是就著那些流寇的手,在太子妃的桃花宴上動手,只是為了拿下憐月的命。”
卻不曾想中間出了紕漏,這一切算盤皆成了空。
這些荒唐的解釋,也實(shí)在讓人無法接受。
憐月跌坐在椅子上,沒想到雖然莊夫人母女皆死,我卻沒親手送著宋無憂和莊大人去死。
“你放心,就算他們二人因此事而不能死,可卻也絕不會好過,十我一定會讓你輸了心口的那口氣。”
那一日直到天黑,宋老夫人也從未從祠堂中走出來。
甚至此后的半月,也一直都在祠堂之中。
再次見到外界光影之時,宋老夫人只覺得自己突然之間年邁非常。
“母親?!?/p>
他帶著憐月特意前來迎接宋老夫人,如今憐月的身形已經(jīng)有了些孕態(tài)。
“快至夏日,這孕婦多是怕熱的,你何必折騰人一趟,非要陪你?!?/p>
“這可與兒子無關(guān),是連月,非要讓兒子帶她過來的。”
“母親莫要怪罪眠郎,是我許久未見母親有些過于思念,所以才求著他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這腹中孩子才是要緊,可是我們宋侯府未來,只要你身子無恙,就算是要老身親自去見你,也是無妨?!?/p>
幾人順著林間小路,一同回了宋老夫人房中。
正值午膳的時辰。
看著那八方桌子,宋老夫人卻嘆了口氣。
這個家終究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完完整整,有些人也終究不能再見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