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過來伸出手牽起了憐月的手。
“我知道你如今心里在想什么,但是…落葉歸根,母親在天之靈,也不會計較這些?!?/p>
憐月見狀,便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有了宋侯府的幫忙,莊家的院落也暫時被修復(fù)了幾分,那靈堂更是被人重新布置了一下。
而后再度開門迎客。
只是如今莊家已經(jīng)徹底倒塌。
沒有人還愿意與莊家往來。
更別說是前來吊唁的這種事。
直至三日后,在宋鶴眠的同行之下,憐月將莊夫人的尸首安置在莊家的墳?zāi)怪畠?nèi)。
二人才將此事做完。
回到宋侯府的馬車上。
憐月卻始終略見得有幾分悶悶不樂。
“可是最近這幾日事忙,讓你累到了?還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乖,讓你受了苦頭!”
憐月?lián)u了搖頭。
都并非是這些。
只是在莊家的這件事情上,憐月實(shí)在看清了人情冷暖。
“我…我只是在想,莊家富貴之時,門庭若市,可如今…這還真是慘敗不堪?!?/p>
一家之主的倒臺,連帶著一族的興衰。
“你父親從前做事是如何…你心里是清楚的,所以…如今樹倒猢猻散,墻倒眾人推,倒也是在意料之內(nèi)?!?/p>
不知是因為要明哲保身還是其他緣故。
太子的書案上,也幾乎都擺滿了不少奏章,將太子困于東宮。
“我知道?!?/p>
只是明白,不代表能夠接受。
怎么想心中還是有幾分痛苦,也有些惋惜。
憐月所可惜的自然不是莊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