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去吧?!?/p>
憐月應(yīng)聲,躬身退去。
一連幾日,宋無憂都是早出晚歸,帶著滿身酒氣。
夜半,棲鶴堂燈火盡熄。
一道黑影趁夜邁入宋鶴眠的房門。
宋無憂俯身,借著月色打量他的狀況。
“哈,你也有今天……”
宋無憂倏而笑起來,屈膝靠坐在床邊。
“宋鶴眠,憑什么,你明明是個病秧子,他們卻都覺得你好?!?/p>
好又如何?
現(xiàn)在還不是要死在他手中。
宋無憂絮絮叨叨,說著自己讓憐月給宋鶴眠下藥的事。
“你還真以為有人心甘情愿嫁給你?”
“不過是我不要的——”
“嘎吱”一聲,房門腿推開。
憐月提著一盞燈入內(nèi)。
宋無憂伸手要碰她,卻被側(cè)身躲開。
離得近了,他才看見憐月另一只手上拿著東西。
浸水的帕子被她放入宋鶴眠手中。
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。
連日被說命不久矣的宋鶴眠忽然坐了起來。
宋無憂短暫跟他對視了一眼,說不清對方眼中的神情是什么。
悲憫?
又或是不屑。
宋鶴眠一派閑適,緩緩將面上的東西擦去。
非但不見蒼白,面色還有些紅潤。
“世子,過于自信便是自負(fù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