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,看到的就是任意和任黎初都穿著很性感的睡裙躺在床上,還緊密抱在一起的畫面。
任漪半睡半醒,還以為任黎初又做噩夢了,忙抬起手輕拍她的頭。
“初初,別怕,好好睡吧?!?/p>
好了,這下子,趙萱喻是徹底成了一只酸菜魚,又酸又菜又咸魚。她承認自己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嫉妒,還有點怕任漪和任黎初搞上骨科。當(dāng)然,這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。
看著任漪和任黎初抱在一起,趙萱喻有點難受。這種難受她都覺得莫名其妙。她認為自己沒什么該難受的地方,任漪和任黎初是親生母女,多親密都很正常。
可她又耐不住心里那股子酸勁,成了掉進檸檬里的酸菜魚,咬一口都能酸倒一整排牙。
趙萱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,像當(dāng)初在高中
玩物·89
航行途中,潔西卡沒再來找麻煩,任黎初也樂得清閑。下了船之后,她先是讓自己的助理給了潔西卡一點補償,算是所謂的“分手”費,之后停了那張給她的卡,徹底斷了關(guān)系。
回家之后,任黎初坐在沙發(fā)上,數(shù)著時間。她發(fā)現(xiàn)最近這三年,時間變得很慢。每天,每個禮拜,每個月,任黎初總會有種時間停滯的錯覺。
上一次去找陸沅兮是半年前,可是日子很難熬,半年就像是半個世紀似的漫長。
陸沅兮有女朋友了,還和那個人一起站在路燈下接吻。很唯美的畫面,可任黎初看了總是覺得過分刺眼。
她讓人去調(diào)查那個女人,試圖找到一切她不好的地方,拿給陸沅兮看。如果能證明那個人很差,是不是……陸沅兮就會和她分開了?
“任小姐……你還好嗎?”霍可蹙眉看著任黎初,在對方茫然望過來的時候,貼心地遞給她一杯熱水。任黎初有些愣怔著接過,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剛剛好像睡著了,又想起陸沅兮,想起那些不好的事。
她只輕抿了一口熱水,沒喝太多,用雙手抱著杯身,目光發(fā)直。
“抱歉,我剛剛睡著了?!边^了很久,任黎初才緩慢開口。她說完才發(fā)現(xiàn)嗓子啞得厲害,于是又喝了些水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你失眠嚴重,能夠睡著也是不錯的。最近你的情況有所好轉(zhuǎn)嗎?我是說,除了失眠之外,還有幻聽和幻……記憶力減退?!?/p>
霍可隨意翻閱著手里的相冊,像是朋友似的隨意交談,努力做到不讓任黎初感到壓力。
“幻覺和幻聽,吃了藥之后會好一些,可是現(xiàn)在,安眠藥的效果也越來越弱了。還有,我會忘記很多事,很多很多重要的事,我都會忽然忘記。那些是和陸沅兮有關(guān)的,我怎么能忘記呢?”
“我不該忘了她的……怎么可能會忘了她…可是我的腦袋沒辦法想起來,她會從我的記憶里消失,那之后,我是不是永遠不會記得她了?”
任黎初低聲喃喃自語,卻越說越慌亂。她知道自己正在變得失控,她應(yīng)該停止繼續(xù)去想這種事。可她越是想停下來,那些思緒就越是不停地?zé)_。
忘記陸沅兮,忘了她,想不起她們之間發(fā)生過的事。
無數(shù)可怕的揣摩在腦袋里瘋狂跳轉(zhuǎn),任黎初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,她捂住頭叫喊。喉嚨里發(fā)出意義不明的喊聲,直到……
手機的震動,將她喚醒。
任黎初猛地抬起頭,看著自家的客廳,冷汗順著鬢角滑落。
對,對了……她是幾個月前去看的霍可,和她說了這些。藥已經(jīng)吃完了,可是沒有效果。
“喂,干嘛?”發(fā)現(xiàn)是趙萱喻來的電話,任黎初懨懨地接起來,目光卻直視著墻面,呆滯看著自己貼滿墻壁的貼紙。
上面記錄著她認識陸沅兮以來的事,她每天都在努力回想,害怕自己某個時候就會忘記??伤淮_定自己現(xiàn)在的記憶是不是正確而完整的,或許,已經(jīng)有很多記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然溜走了。
如果她忘了陸沅兮,該怎么辦……
“誒呦,怎么我給你打電話你就這么不耐煩啊,你忘了,今天下午我們約的去會館美容啊?!壁w萱喻聲音有些跳脫,任黎初這才想起來,對啊,她是約了趙萱喻來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