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不久之后就會充滿人群,可現(xiàn)在,到處都有一種與之相悖的空寂。有人說游樂場是全世界最快樂的地方,陸沅兮無法否認,卻不認同。
很多時候陸沅兮都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,先不談她自身魔幻的經(jīng)歷,她本身就是一個想法有些悲觀的人。就算現(xiàn)在一切都在轉(zhuǎn)好,陸沅兮也時常會感到茫然。
沒回來之前,陸沅兮偶爾也會想到任黎初。她以為自己看淡了,不在意和任黎初的糾葛。經(jīng)歷了幾次戀愛,不管多么深刻的人,也早就該淡了。
至少,再重新看到任黎初的時候,陸沅兮是這么想的。
可現(xiàn)在,人見了,也接觸了,事實證明,她心里想的,遠沒有表現(xiàn)出的那么淡然。對任黎初還存有波動,陸沅兮不打算抗拒這種情緒的產(chǎn)生。
她能理解自己,畢竟任黎初是她生命軌跡中最重的存在。想要逃離她,紀念她,或是靠近她,疏遠她,任何想法陸沅兮都不會阻止或抗拒。
她會順其自然,等待自己徹底釋懷的那天,就算那天永遠不會到來,也無所謂。
陸沅兮想了會兒,總算舒服些了。她躺上床小睡了會兒,再醒來時天已經(jīng)黑了,屋子里靜悄悄的,反而顯得門外的敲門聲格外刺耳。
敲門聲一聲接一聲,大有種屋子里的人不回應(yīng)就不會停下來的感覺。陸沅兮認識的人中,除了任黎初,應(yīng)該沒人會做這種事。
她有些疑惑的走到門口,打開可視鏡頭看了眼,果然看到任黎初站在門口。她看上去有些恍惚,不停地敲著自己的門,金色的眸子還有些紅,像是才哭過。
陸沅兮蹙眉,猶豫了會兒,還是把門打開了。任黎初的手剛好停滯在半空中,差一點就落下,砸在陸沅兮臉上。
剛剛在鏡頭里沒有看見,這會兒開了門,陸沅兮才發(fā)現(xiàn)任黎初穿的是什么。粉色毛茸茸豬耳朵帽子,粉白相間的毛茸茸豬豬睡衣。這件衣服陸沅兮再熟悉不過,就是自己四年前送任黎初的那套。
當時任黎初表現(xiàn)的很嫌棄,陸沅兮還以為她早就丟掉了,沒想到…現(xiàn)在還留著,而且還帶過來穿上了?
“你看什么?沒見過我嗎?還不讓我進去。”任黎初身上有股酒味,很濃,明顯是喝了不少。她走路都有些搖晃,踩著拖鞋就往自己房間里走。陸沅兮沒攔她,只能跟在她身后,回了房間。
“陸沅兮,你……你屋子怎么這么小啊,我都說了要你搬過去和我住的。嗯…沙發(fā)好硬,一點都不舒服。”
任黎初醉醺醺的,也忘了今夕是何年。她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喝了一下午的悶酒。想陸沅兮,想見陸沅兮,這個感覺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斷放大,最終成為難以克制的念想,促使任黎初找來。
她軟趴趴地靠在沙發(fā)上,見陸沅兮沒有過來,竟然還氣上了。
“陸沅兮,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?過來坐啊,我又不是什么惡霸,沒讓你站著?!比卫璩醭戙滟庹惺郑瑫r又把雙腿交疊在一起,做了個很嫵媚的姿勢靠在沙發(fā)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