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回家,而是繞到了木屋旁邊的河面,一個走出木屋仔細瞧就能看見的地方。
陸沅兮團了雪,把它們滾在一起,做了兩個可愛的雪人。又在路上撿了幾個石頭,作為眼睛和嘴巴。
做好雪人,已經是兩小時后了,陸沅兮雙手凍得沒有知覺,甚至泛著異樣的紅紫色。她顫抖著手把雪人拍下來,也知道不能再繼續(xù)任性了,只好打電話叫車,直接去了醫(yī)院。
路上,陸沅兮思索著該怎么和醫(yī)生解釋。堆雪人把手凍成這樣,未免有些太蠢了。
這么想著,陸沅兮笑起來。想著剛才任黎初罵自己的樣子,和以前沒有區(qū)別。
“生日快樂,黎初?!?/p>
陸沅兮沒辦法打字,發(fā)了條語音給任黎初,又把剛剛的雪人照片發(fā)給她。
玩物·161
“唔,喝任黎初你不行,你怎么這么快就倒了啊你?”趙萱喻揉著模糊的視線,明明自己走路都走不穩(wěn),卻還要出出聲擠兌任黎初。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手里拿著的空酒杯掉在地毯上,她們也雙雙倒在軟綿綿的沙發(fā)里,醉得有些不省人事。
任漪從樓上拿了一條毛毯,站在旁邊,看著腦袋靠腦袋,湊在一起睡得昏天暗地的人,輕柔地把毛毯蓋在她們身上??吹饺卫璩躅^發(fā)亂了,又抬起手,為她撩好,省的她睡地不舒服。
做好這些,任漪準備離開,趙萱喻卻在這時候忽然醒了,但也不算完全清醒。小女友抱著自己的手,剛染的紫色頭發(fā)在自己腹部輕蹭。
“唔,任阿姨,你要去哪里啊?”
趙萱喻模糊著,看到任漪換了套衣服,總覺得她像是要出門的樣子。這都很晚了,任漪出去干嘛呢?
“我有些事要辦,你和初初先睡會兒,我很快就回來,乖些?!比武糨p聲哄勸著,趙萱喻本來就意識不清,被她這么一哄,理智頓時碎成了渣。她點著頭,像個聽話的小狗狗,任漪被她逗笑,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,這才轉身離開。
推開門,屋外的冷風襲來,和點著壁爐的木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差。在門口的保鏢見狀,立刻為她撐起傘,送她上車。
祁溪坐在車里,往任漪的方向看。夜里風雪大,任漪半張臉被黑色的巨傘遮住,只露出弧度完美的下頜與紅唇。
她穿著黑色風衣,皮靴踩在地上發(fā)出啪嗒脆響。鵝毛雪花飛舞,她是雪白中最惹眼的那抹黑。祁溪不由地看愣了神,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,立刻打開門去迎任漪。
“夫人,您這么晚要去哪里?”祁溪今晚沒有穿工作服,少見的穿了便裝。她是生日宴快結束時才去的,本來只想著給任黎初送個禮物就走,沒想到任漪會留她一起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