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小姐,好久沒見了?!笨吹饺卫璩?,趙啟起身,為她拉開椅子,舉止恰到好處。任黎初嗯了聲,態(tài)度一如既往的冷淡,趙啟也像是早就習(xí)慣她的態(tài)度,依舊掛著笑容。
“這次伯母邀請我來參加你的生日宴,我很開心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希望你能收下。我父母和任伯母見過面了,聯(lián)姻對我們之后的合作非常有利,這次我來就是想把我們的婚約定一下,沒什么問題的話,明年初就可以訂婚?!?/p>
趙啟認(rèn)真說著,談話的語氣公事公辦,聽上去不像是在討論訂婚,更像是兩個人坐在會議室商討合作企劃。
任黎初本身就對趙啟沒什么興趣,會選擇和他訂婚,也是因為趙啟不是個麻煩人。對她而言,聯(lián)姻不過是一種經(jīng)濟最大化的手段,婚姻也只是利用工具罷了。
“訂婚的事可以之后再談,禮物就不必了。下午茶不錯?!比卫璩跬窬苴w啟推來的首飾盒,見該說的話說完了,準(zhǔn)備起身離開。她嘴上說下午茶不錯,可實際上咖啡和點心兩個人都沒有動過。
太過明顯的客套話就像他們的關(guān)系,是一層再虛假不過的偽裝。
“你從剛才就在走神,在想初初嗎?”酒店大廳,任漪看了眼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陸沅兮,笑著問她。兩個人身量差不多,任漪比陸沅兮矮一點,這會兒沒有穿高跟鞋。
盡管如此,每當(dāng)任漪站在自己面前,陸沅兮都會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。任漪的眸色比任黎初要深些,后者是類似陽光一樣的金色,而前者更像是沉積多年的琥珀。
被任漪看久了,陸沅兮總會下意識閃躲。
“沒什么,只是在想我送她的禮物她會不會喜歡?!标戙滟怆S意扯了個謊,她認(rèn)為這個說辭還是有可信度的。
“放心,只要是你送你的,初初都會喜歡,最近你們兩個似乎相處的不錯?!?/p>
“恩,可能是對彼此的了解又深了些吧?!标戙滟庑牟辉谘傻没貞?yīng),腦袋里的思緒確實有些亂。其實剛才在房間里,陸沅兮有聽到任漪和任黎初的對話,也知道任黎初現(xiàn)在正和趙啟見面。
心里有一種她自己難以琢磨的情緒,強烈卻談不上明顯,但又存在感十足,難以忽略。那種感覺就像是新書被撞壞了一角,有書頁折疊在一起。明明不是什么大事,卻讓她總是把注意力落在那上面。
陸沅兮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是會在腦袋里思考任黎初和趙啟的事,她難以給這種情緒定義任何緣由,想得久了,干脆就放棄了,不再思索。
因著這份不適,陸沅兮忽然對任黎初產(chǎn)生了某種逆反的情緒,這么強烈的程度,也是久違了。她幫任漪擺好蛋糕,沒有回酒店,而是一個人在小島上亂走,漫無目的地消磨時間。
放在兜里的手機一直響,不用拿出來她都知道,這時候會頻繁聯(lián)絡(luò)自己的,除了任黎初,不會有
玩物·51
和趙萱喻說的一樣,到了晚宴要開場前,陸沅兮總算出現(xiàn)了。在人群里,任黎初隔著很遠(yuǎn),一眼看見陸沅兮。
她還穿著下午的休閑裝,頭上是遮陽帽,身上穿著白色的碎花連衣裙,踩著平底涼鞋。
和那些盛裝打扮出席的人站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,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起眼的打扮,可任黎初就是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