泳池內(nèi)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,聰明人已經(jīng)停止了起哄,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(tài)。任黎初對趙啟的排斥有些明顯,她自己也并不掩飾。
她本來就不想和趙啟有什么多余的接觸,更想不通趙啟這蠢貨來湊這個熱鬧做什么。任黎初再任性也不會這時候發(fā)脾氣,但又不想跟趙啟唱歌。
她看著陸沅兮,對她眨眨眼,算是個暗示。她本以為陸沅兮會接過麥克風(fēng),對方卻沒伸手,反而對她輕笑了下。笑容帶了些諷刺意味,讓任黎初看不透徹。
“不了,你們還是你們兩個唱吧,我覺得挺合適的?!标戙滟獾吐曊f,算是直接落了任黎初的面子。泳池里的彩燈閃爍著,任黎初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,但誰都能感覺到自她身上散發(fā)出的低氣壓。
陸沅兮想走,任黎初猛地抬手拉住她,將她扯在原地。不少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,就連趙啟都疑惑的看著兩個人。
泳池里的氣氛變得極度詭異,趙萱喻就是在這時候回來了。她悄悄從另一邊過來,看到這個氛圍,一下子就猜到事情不妙,身邊人給她說了前因后果,她立馬就懂了。直接拿了一瓶酒,啪地摔在旁邊的地上。
“誒呀,初初對不起,我把你的酒弄碎了一瓶,不介意的話,我給你唱首生日快樂歌道歉吧?”趙萱喻摔酒的聲音很響,加之那瓶酒的價格沒六位數(shù)下不來,以至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瓶酒上,忘了任黎初那邊的熱鬧。
趙萱喻直接切了生日快樂歌,搶了幾個麥克遞給好姐妹開唱。僵持到冰點的氣氛,終于因為趙萱喻稍微緩和。
陸沅兮動了動被任黎初捏疼的手腕,她試圖扯回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任黎初依舊不肯松手,她垂著頭,緊緊攥著自己,力道比之前更大了。
“陸沅兮,跟我出來?!比卫璩醪煊X到陸沅兮的掙扎,她嗤笑了聲,不肯松手,直接拉著陸沅兮離開泳池,去了海邊的沙灘。
這會兒沙灘上人很少了,只有零散幾個人路過。海風(fēng)伴著海浪的聲響,月光在周圍的樹叢上斑駁搖曳,晚風(fēng)聲細(xì)碎,隱隱還能聽到熱鬧的呼喊聲,和這里的死寂截然不同。
“陸沅兮,你剛剛什么意思?”終于等到路過的幾個人走遠(yuǎn),任黎初迫不及待地開口。她氣息很亂,語氣里的不快滿到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什么意思?我不太懂你想說什么?!标戙滟饪粗卫璩?,她不懂,或者說不想去懂任黎初發(fā)脾氣的點在哪里。
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趙啟要訂婚了,他們才是一對?!坝H密”地坐在一起,合唱同一首歌。陸沅兮沒有出風(fēng)頭的想法,更不想攪合到任黎初和趙啟的關(guān)系里。
陸沅兮這樣對自己說,就像是刻意去逃避,不去思考她心里生出的不快,那樣就不存在。
“不懂?陸沅兮,你是真不懂,還是裝不懂?我既然會叫你,就是不想和趙啟合唱??赡隳??當(dāng)眾給我難堪,還讓我跟趙啟唱歌。陸沅兮,你在發(fā)什么瘋?”
任黎初想起剛才的場景,越想就越氣。她覺得以陸沅兮的腦袋,不可能猜不出自己的想法??伤髅髦雷约翰幌敫w啟合唱,卻還偏偏那么做了。
如果不是今晚在場的都是熟人,任黎初根本不會那么被動。
“難堪?我不認(rèn)為我的拒絕是在給你難堪。趙啟不是你的未婚夫嗎?既然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的關(guān)系,合唱不是理所當(dāng)然嗎?你們之間的事,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