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摘掉眼鏡,這不是普通的眼鏡,是類似助視鏡一類的東西。長時間戴著,對任黎初而言是很大的負擔(dān)。但今天,為了看清陸沅兮,她還是戴上了。
雙眼因為長時間的凝注有些酸痛,頭也隱隱有些悶疼。任黎初踢掉高跟鞋,躺倒在沙發(fā)上,然后緩慢抬起手,看著剛剛和陸沅兮交握過的右手,放在鼻子下面輕嗅。
什么啊,陸沅兮的味道都沒有了,可是…握手了。
這么想著,任黎初有些興奮地蹬了蹬腿。但因為太久沒運動,這么一蹬,小腿就好巧不巧的抽筋了。
“唔!痛痛痛!”
任黎初捂著腿,猛地從沙發(fā)上躥起來,因著小腿抽筋疼地又蹦又跳,可臉上還帶著笑。任漪回來,看到的就是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,只看一眼,就默默把門關(guān)上了……
玩物·97
“我看看,衣服帶了,藥帶了,護腕帶了。喂,你的眼罩呢?”趙萱喻拿著手機坐在床邊,屁股還沒坐熱,就開始對著任黎初放在地上的行李指指點點。
任黎初無語看著她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覺得趙萱喻最近越來越老媽子了,簡直比任女士話還多。
“我記得我今天沒約你,你干嘛來了?”任黎初家里的面部識別權(quán)限只有趙萱喻和任漪有,也只有這兩個人可以隨意進出自己家。
“還不是你明天就要去橙港那邊,這么偏僻,你這陣子肯定會直接住在那邊,我當(dāng)然得來看看。這叫女行千里母擔(dān)憂?!?/p>
“你又說什么鬼話呢?我媽是任女士,不是你。再說了,我就是去那邊住一兩個月,等結(jié)束了就回來了,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!?/p>
任黎初雖然嘴上這么說,卻還是把趙萱喻讓自己帶的東西放進去了。除了眼罩藥水之外,還有對方買給自己的護腕。
“對了,你最近復(fù)健的怎么樣?”趙萱喻看到任黎初收下東西,換了個姿勢半躺在床上。任黎初也有點累了,干脆也仰躺在她旁邊。
因著動作,她穿的衣服亂了,露出戴著手表的左手腕。以前任黎初并不喜歡戴表,也不喜歡在手腕上加裝飾。但現(xiàn)在……她不得不加了。
“還是老樣子。能拿起鉛筆,杯子還有些麻煩,剛睡醒的時候還是沒知覺?!?/p>
任黎初輕聲說,不過她自己也沒怎么在意。之前她“下手”沒輕沒重,把手腕損地不輕,本來那時候醫(yī)生說整只手算是廢了,但任漪又找了全世界最有名的專家做了修復(fù)手術(shù),那之后總算有了點知覺,不過也僅僅只是能動一動手指的程度,連乒乓球都拿不起來。
“誒,你說說,還好是左手,又還好你是受,要不然你該怎么辦啊?!壁w萱喻知道任黎初不想把這件事想的太悲觀,她本人也沒有多在意這件事,干脆開起玩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