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沅兮,我對(duì)你而言,一點(diǎn)都不重要嗎?是不是不管我怎樣,你都不會(huì)心疼我呢?”
任黎初知道自己還是得不到答案,可她還是開口了,執(zhí)拗的,不顧一切的。
心腔因?yàn)槿卫璩醯脑捗偷匾怀椋戙滟獯鬼粗卫璩?。她蜷縮在那里,看上去纖薄又脆弱。那雙金色的眼眸泛著水光,里面滿滿倒映著自己。任黎初沒有哭,眼周卻很紅。
陸沅兮拿著酒的手顫了顫,垂在身側(cè)的指甲陷入肉中,翻起刺痛。她沒回答,只是把酒打開,將面前的兩個(gè)杯子倒?jié)M。
“喝酒吧。”
轉(zhuǎn)移話題是一個(gè)很好的方法,陸沅兮覺得現(xiàn)在的任黎初不會(huì)咄咄逼人了,她很惡劣,利用了任黎初的改變,也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渴望。
她很怕,怕自己會(huì)忍不住走向任黎初。那么,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費(fèi)了,重蹈覆轍。
“好?!比卫璩鯖]再開口,她低頭,沒拿桌上的酒杯,而是直接拿起整瓶酒往嘴里灌。陸沅兮抬起手想阻止,可還是慢了步。任黎初喝的很急,臉頰浮起紅暈,嗤笑了聲。
房間很安靜,唯一的聲音只有喝酒的響動(dòng),還有杯子落在茶幾的聲響。陸沅兮沉默著,也不知不覺喝了一整杯酒,干脆把任黎初的那杯也喝掉了。
一瓶酒很快見了空,見此,陸沅兮干脆又拿了幾瓶酒過來。兩個(gè)最開始還能分清楚自己的酒,到了后來也干脆喝得亂作一團(tuán)。
任黎初靠在陸沅兮肩頭輕輕蹭動(dòng),酒精仿佛讓兩個(gè)人比剛才更近了些,但也僅僅是身體。
沒錯(cuò),只有身體罷了。
“陸沅兮,我懶得裝了,怪累的。你今天說的話,我一句都不喜歡,我不聽了?!?/p>
“唔陸沅兮,你為什么這么討厭呢?每次都讓我很難受,很疼。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,不然,你告訴我?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任黎初湊上來,摸著陸沅兮的臉。她覺得陸沅兮肯定是故意折磨自己的,不然,為什么自己喜歡她之后,就總是在難過?
“我想做什么?我我想”
陸沅兮茫然的看著任黎初,酒精催化下,讓本來固守的某些防線在潰塌。
是啊,她想做什么?
她想抱任黎初,吻過她的傷口,問她還疼不疼。
她想掐著任黎初的脖子,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齒痕,由自己親自把她弄痛。
既想要逃離任黎初,又不舍。四年前是如此,四年后還是一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