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沅兮,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這樣?以前你就是我隨叫隨到的狗,怎么?現(xiàn)在才有逆反心理,是不是太晚了?”
“你想去科技大學,我沒攔著你,現(xiàn)在,你學會得寸進尺了。你搞的這些,就算研究成功了,能賺多少錢呢?足夠我買一輛車嗎?”
任黎初嗤笑著,她不懂陸沅兮到底在倔什么。自己已經(jīng)給了她足夠的自由,現(xiàn)在只是讓她畢業(yè)后來任氏工作,為她想好了最輕松的職位,可她不知道好歹。
“你就這么在乎你這些破東西吧?”任黎初看了眼陸沅兮放在桌邊的芯片,她一眼就知道陸沅兮很在意這個。任黎初想也沒想,直接拿起芯片,攥在手里。她清楚看到,陸沅兮的眼神都變了。
“那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。”陸沅兮聲音有些沙啞,她頭發(fā)都shi了,看上去有些狼狽,只是發(fā)絲后的那雙眼睛,依舊透著尖銳,沒有一點服軟的樣子。
“是不是你的又怎樣?”任黎初快步走到陽臺,外面是暴雨,窗戶打開,暴雨猛烈灌進來。
任黎初身上被澆shi了些,她拿出芯片,順勢扔出去。從高層扔下這么個小東西,沒有發(fā)出聲音,更不會有任何回響。它掉入細雨中,埋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。
“任黎初,你有病就去治!”陸沅兮快速泡到任黎初身邊,還是沒來得及阻止她動作。
那是整個小組努力近一個月的成果,卻被任黎初這樣隨隨便便扔掉了。自己,包括其他人的努力,在這個人眼中不值一提。
陸沅兮眼眶發(fā)紅,捏在任黎初手腕的右手不停收緊,手指都因為力道過大泛出慘白。倏然,她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氣,后退了幾步,朝著門口走去。
不管怎樣,她要把芯片找回來。
“陸沅兮,你站住,我什么時候允許你走了?”任黎初去追陸沅兮,可對方像是沒聽到一樣,徑直繞過她出了房間。長廊里的燈亮起,任黎初看了眼外面的大雨,皺了皺眉,還是跟上她。
“那么大雨,你還真想去找那種東西?陸沅兮,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?”任黎初站在電梯口把人攬住,陸沅兮現(xiàn)在不想和任黎初再對峙什么,她很清楚,和這種人說再多也沒用。
任黎初跟著陸沅兮進了電梯,兩個人在樓道里一前一后走著。眼看陸沅兮是真的打算去雨里找那個破芯片,任黎初氣得脖子發(fā)紅,她幾步走到陸沅兮面前,把手里一直攥著的芯片扔到她臉上。
“陸沅兮,有時候,我覺得你挺可笑的。你最好守著你這份可笑的尊嚴,永遠別回頭才好?!比卫璩鹾莺莸闪搜坳戙滟?,不顧外面的傾盆大雨走出去。
暴雨很快淋shi了衣服,冷風吹來,肌膚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。任黎初咬著牙,繼續(xù)在雨里往外走。時不時抬起手,擦掉糊了滿臉的雨水。
其實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扔掉那張芯片,對她而言,這個東西是否存在都沒什么意義。她要的是陸沅兮的服軟,要陸沅兮弄清楚她對自己該是什么態(tài)度。
本來,只要陸沅兮說幾句軟話,道歉求自己就好了。誰知道她敢對自己發(fā)火,還要發(fā)瘋?cè)ビ昀镎摇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