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起來心情不錯,又來這里喝咖啡了?我特意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你,怎么,這就要走了?”
任黎初語速不快,比她平日里說話更慢些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,帶著點惡狠狠的意味。
她里面穿了件艷紅色的連衣裙,裙擺在膝蓋之上,腳上踩著一雙皮靴,外面披了件駝色風衣。這會兒,任黎初雙手交錯,環(huán)在熊前,不停地點著上臂。
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,陸沅兮了解也清楚,這個動作,就是任黎初要發(fā)脾氣的前兆。
“黎初,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吧?!标戙滟馓志鸵獛卫璩踝撸伤齽偘咽痔竭^去,就被任黎初猛地拍開。聲音很大,以至于咖啡廳里寥寥不多的幾個人看過來。
“回去說?為什么要回去再說?當事人不就在這里,有什么好說的?陸沅兮,你行啊,我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,結(jié)果就是在這里和別人見面是吧?你不會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吧?”
任黎初抬高聲音,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別人的眼光。她眸色泛著冷意,金瞳里像是藏了無數(shù)把尖銳的小刀,恨不得立刻戳出來,刺陸沅兮一身的傷。
“我的確答應過你,但我也說過,孟學姐是我的導師,我必然會與她見面?!标戙滟馀Ψ湃崧曇?,她并不想在孟拾悅面前和任黎初發(fā)生爭執(zhí)。
“呵,是嗎?導師就要約在咖啡廳見面?單獨坐在這里?陸沅兮,你不覺得你說這種話太可笑了嗎?”
“黎初,你一定要在這里無理取鬧嗎?”陸沅兮蹙眉,她實在不想讓任黎初繼續(xù)說下去,因為她知道這人瘋起來難找底限。
可陸沅兮卻忘了,任黎初最無法忍受的,就是陸沅兮的“反骨”和“叛逆”。
“無理取鬧?陸沅兮,你要不要看看是誰先不遵守合同?要不要想一下,你當初是怎么像狗一樣求我原諒你的?是我給你臉了?你才敢和這個女人坐在咖啡廳談情說愛是嗎?”
任黎初猛地上前,說著就要拉過陸沅兮的手,把她和孟拾悅隔開。
她受不了,受不了陸沅兮站在和自己對立的位置上,更受不了陸沅兮和一個喜歡女人的邊臺txl肩并肩站著。
惡心死了,該死的陸沅兮,憑什么背著自己和孟拾悅見面?她們做了什么?陸沅兮知道這女人喜歡她嗎?知道她的前兩任女友和她氣質(zhì)很像嗎?知道這個女人的齷齪心思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