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來你父親和恒典集團(tuán)會有一個長時間合作,我和你爸爸都覺得,你和他結(jié)婚是個不錯的選擇,打算找個時間就把你們的婚事定了。”
聽著王月的話,趙萱喻心里發(fā)笑,冷笑的那種。她就知道這倆人平時不找自己,一旦忽然急著叫自己回來,準(zhǔn)沒好事。這是又變著花樣給幾介紹對象了?以前還會提前讓她去見面,現(xiàn)在倒好,直接就跳到訂婚這步了?
“我沒聽錯吧?要訂婚的當(dāng)事人是我,而我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?我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長相,就要和一個大我八歲的糟老頭訂婚?”
趙萱喻心情不好,說話難免有些沖。她剛說完,就見趙啟沉著臉,把筷子放在桌上。
“你這是什么話?只大你八歲,怎么就糟老頭了?你也到結(jié)婚的年紀(jì)了,不要每天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,除了任家大小姐,其他人你還跟她們牽扯什么?”
“這個婚事是我和你媽給你說好的,對接下來的合作也有利,不管怎樣,我都希望你不要拒絕?!?/p>
趙啟一番話說的理不直氣也壯,趙萱喻聽著,直接就被氣的笑出來。什么叫做希望自己不要拒絕?他們定下這件事的時候,有尊重過自己,有問過自己的想法嗎?
“爸,媽,如果你們每次叫我回來,就是為了變著法子讓我難受,那這個家,我不回也罷。這個婚事我不同意,這個未婚夫我也不認(rèn)可,我累了,先上去了?!?/p>
趙萱喻說完,沒等王月和趙啟說話就快速上了樓?;氐椒块g,她反鎖了門,將自己重新摔回到床上。
其實(shí),這種事她早就習(xí)慣了,今天回來之前也有所準(zhǔn)備。只是,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也低估了“父母”這份血親帶來的創(chuàng)傷。
從很小的時候趙萱喻就清楚,自己并不被自己的父母在意著。其他的小孩子有什么她也都有,但為她買來的人不是她的父母,而是請來的月嫂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,趙萱喻不知道正常的父母是怎樣的。她以為,所有爸爸媽媽都和自己的一樣,一個月都見不上幾次面,每次見面也不會有多少交流,對話都是冷硬的。
她曾以為,父母就是如此的存在。
直到,她被其他孩子邀請去家里玩,看到了別人的爸爸媽媽。她才明白,原來,只有自己是特殊的,只有自己,并沒有得到眷顧。
以前天真的時候,趙萱喻會想要得到父母的重視和注意??稍绞悄觊L,明白的越多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越發(fā)不再需要這份本來就不存在的關(guān)系。
王月和趙啟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兩個人沒有感情,自己也是不被期待的產(chǎn)物。高中時,趙萱喻去了任黎初家里,那也是她第一次見任漪,第一次知道,原來母親還可以是這樣的。
任黎初和任漪之間的關(guān)系更像朋友,她們對話隨意,但那份融洽的關(guān)系,是自己這個外人都能體會到的。那是第一次,趙萱喻有些嫉妒任黎初,因?yàn)椋腥武暨@樣的母親,而自己,什么都沒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