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夠了,也回味夠了,翻了個身,看向坐在陽臺邊的女人。
她只穿了一件襯衫,露在外面的雙腿又細又長,上面還有自己昨天惡意留下的咬痕。她咖色的長發(fā)散著,手指正夾著一根女士香煙,抽的不徐不緩。
這一幕充滿成熟的韻味和風(fēng)情,有種港片照進現(xiàn)實的錯感。
趙萱喻想了想,隨意裹了條毯子,也拿了根煙抽著。
“我說,昨天晚上感覺挺好的,我是第一次和女人做,但是很爽,也很舒服。你要是愿意的話,可以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?!?/p>
趙萱喻有種自己打臉的感覺,昨晚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同性戀,這不,一夜之間就被“睡服”了。她愛上了和女人zuoai的感覺,食髓知味,還想再吃。
女人聽著她的話,輕笑了聲,而后,在趙萱喻的注視下,緩慢回過頭。
“小喻,有陣子沒見了,你還挺有精神的。”女人開口,嗓音帶著該死的熟悉感,而這張臉,就算很久沒見了,趙萱喻還不至于忘個干凈。
誰來給她解釋一下,她一夜情的對象為什么會是任黎初的老媽啊啊啊啊啊?。???任女士你怎么一回國就來參加這種舞會,還和我睡了啊啊啊???
趙萱喻腦袋上冒出無數(shù)個問號,甚至在這一刻有種想找個洞鉆進去的欲望。
是了是了,昨晚她喝的不少,有些迷糊,而且剛開始兩個人都帶著面罩,意亂情迷的時候才摘掉,可那時候早就顧不得那些了。
加上任漪昨天晚上的妝容很妖冶,聲音也更低沉,和自己平時在家里看到的“任女士”可完全不是同個風(fēng)格。
更何況,就算趙萱喻再怎么聰明,也不可能把艷遇對象和閨蜜的老媽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瘋了,這世界是真的瘋了……
“任…任女士,怎么是你……”趙萱喻承認自己慫了,磕巴了,因為她覺得自己那點道行在任漪面前都是小兒科。
“我也沒想到會是我?!比武艨粗w萱喻的臉色,就知道她不太好過。實際上任漪比趙萱喻更早發(fā)現(xiàn)這場情事的荒謬,早在昨晚兩個人第一次摘掉面具時,她就認出趙萱喻了。
只不過那時候趙萱喻剛進到自己身體里,生理上的愉悅讓任漪不想喊停,更何況,要是那時候喊停,尷尬也不會比這時候更少。
反正進都進來了,做也做了,為什么不圖個爽快呢?在任漪看來,她并不介意自己回國后第一個一夜情的對象是女兒的朋友,對任漪來說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現(xiàn)在看來,好像小朋友挺在意的呢。
“我…那我……”趙萱喻看著任漪坦然自若的模樣,算是徹底被整不會了。她手足無措的站著,尤其想到自己高中時候還經(jīng)常去任黎初家里玩,沒少收任漪的紅包和零食,就更尷尬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