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最近的日子也不好受,甚至可以說非常后悔。
時間可以淡忘一切,但耐不住有人一直在你耳邊當復讀機。
“你把我睡了?!?/p>
這句話成為任黎初最近掛在嘴邊的口頭禪,時不時就會在陸沅兮耳邊叨念上一句。她明顯察覺任黎初的控制欲明顯比以前更強,之前說好的所謂協(xié)議,也成了廢紙一張。
陸沅兮沒課時自然會被司機送到任黎初家,有課題不方便回去的時候,任黎初就會主動過來找她。就算兩個人有某一天沒時間碰頭,任黎初也會打視頻電話過來,反復確認她有沒有和孟拾悅見面。
像是每時每刻被任黎初監(jiān)視控制著,對方發(fā)消息的頻率也比以前更密集。陸沅兮晚了幾分鐘不回復,任黎初就會打視頻過來。如果她不接,任黎初肯定會拿自己“睡了她”說事。
陸沅兮根本不想和任黎初有這么多瓜葛,但現(xiàn)在…睡都睡了,是她主動跳進了這個坑,且還找不到什么解決辦法。
“沒事,如果真的需要幫忙,我不會客氣的?!标戙滟饨Y(jié)束了回憶,抬起手把咖啡喝完,跟孟拾悅道別。
她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,走出階梯教室,攏了攏衣服。明天周末,今天必然要回任黎初那里。陸沅兮把手插在口袋,緩慢往外走,試圖這樣就能晚一些和任黎初見面。
她有她的小心思,不曾想,任黎初算盤也打得精。去到停車位,當陸沅兮看到坐在車后座,一臉不耐煩的任黎初時,心情還真是差到了極點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順路就過來了,你呢?不是17點下課?磨蹭到現(xiàn)在才出來?”
陸沅兮聽她說的,看了眼時間,17點20分,不過是晚了20分鐘,在任黎初嘴里像是2小時一樣。
“我和孟拾悅見了一面?!标戙滟鈱嵲拰嵳f,也在觀察任黎初的反應(yīng)。聽自己這么說了,任黎初果然皺起眉頭,然后冷冷朝自己看過來。
反應(yīng)沒想象中大,陸沅兮在心里大概畫了個度。
“見她做什么?陸沅兮你不會還沒死心吧?又上趕著犯什么賤呢?我說了不許你見她,你是不是還想和她搞同性戀?”
任黎初說話不帶把門的,這話也被前排的司機聽了個清楚。或許是早就習慣了任黎初的“瘋”,司機面色不敢,眼睛都沒動一下,穩(wěn)得不得了。
“我是明確拒絕了她,告訴她我對她沒感覺,最近沒打算發(fā)展感情?!标戙滟庥X得這件事沒有隱瞞必要,既然任黎初想聽自己這么說,她就直接告訴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