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寫道:
“誰聽過巴塔的鼓,就明白了土地與祖先的語言,也明白了邊境之城的脈動?!?/p>
傍晚,薩烏爾帶我來到海邊。巴塔的海岸線沒有島嶼的陡峭,卻有一種橫向鋪展的遼闊。椰林成行,晚霞染紅了天際。漁船隨潮浮沉,鳥影斜斜落在沙灘上。海風(fēng)帶著鹽分、泥土和青草的香氣,讓人心頭一松。
我獨(dú)自走到岸邊,一位老人坐在石堤上,用貝殼和細(xì)繩編織手鏈。我們話語不多,老人遞給我一串手鏈時,只說:“帶上它,林和海都會記住你?!?/p>
我低頭將手鏈戴在腕上。那一刻,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成為了這片土地的見證人——哪怕只是一夜的旅人。
夕陽下,我靜靜觀望遠(yuǎn)處天海相接的地方,心中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沉默的故事。此刻的巴塔,如一首鼓點(diǎn)低沉的詩,藏在每一縷海風(fēng)與森林之間,等待被下一個行者聽見。
我在頁末寫下:
“巴塔不是囂張的號角,而是旅人心頭最深處的回響。是林海、鼓韻,也是赤道上最后的余歌?!?/p>
離別總是靜悄悄的。第二天清晨,薩烏爾送我到機(jī)場。我們沒有多余的寒暄,只是深深擁抱。他的手很溫暖,像這片土地本身。
“你會回來嗎?”他低聲問。
我點(diǎn)頭:“有一天,我會再回來,為了再次聽一遍巴塔的鼓聲?!?/p>
登上飛機(jī)時,鼓聲仿佛還在耳畔回響。我的心早已和這座邊境小城緊緊相系。
飛機(jī)沖上云霄,巴塔逐漸在云霧中消隱。我的心卻因這座邊城的質(zhì)樸與深情,久久不能平復(fù)。此行未完,下一個目的地,正是幾內(nèi)亞灣上的明珠——圣多美和普林西比。
那是一座飄浮在赤道上的火山綠島,是非洲最后的葡萄牙低語,是植物學(xué)家的天堂,是遠(yuǎn)航者夜晚凝視的那一束光。
我翻開《地球交響曲》新一頁,鄭重寫下:
“第六百四十章,圣多美。海洋的花環(huán),赤道上的詩與島嶼之光?!?/p>
航機(jī)掠過晨曦,世界遼闊如歌。下一章,會有怎樣的奇跡在等我?
圣多美,我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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