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兆胸膛一挺。
“我柴兆,愿與師座共同承擔(dān)!”
柴兆臉上寫滿“同進(jìn)同退”,心里卻門兒清。
邱瘋子這頂“高帽”就是個緊箍咒。罷了,在其位謀其政,真讓他撒開了歡兒打,天都能讓他捅個窟窿。
“‘邱瘋子’這把要是玩脫了,到頭來擦屁股的還得是我。這縣官不如現(xiàn)管,總不能真讓他一個人把部隊帶進(jìn)溝里去。具體計劃還得我來把關(guān),誰不知道咱這師座。。。。是個瘋的啊,總得有人來踩踩剎車不是?!?/p>
看到柴兆這么識時務(wù),邱青全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暢快的笑容,他重重一拍柴兆的肩膀。
“好!就知道重儒明白我,那咱們就放開手腳干吧,這次我要狠狠的敲小鬼子一個砂罐!”
柴兆下去制定具體的作戰(zhàn)計劃,邱青全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,重新舉起望遠(yuǎn)鏡,接下來這出戲的開場,必須要“唱的逼真”。
他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傳令兵吩咐。
“傳令下去,伏擊的第一階段,只準(zhǔn)使用步兵輕武器,所有重武器一律不準(zhǔn)開火。讓部隊演的像一群餓急了眼的地方部隊,見了肉就要撲上去咬一口的樣子。告訴弟兄們,把鬼子的輜重部隊放近打,先打頭尾,把車隊給我堵死在路上!”
下午三時左右,觀察哨通過電話匯報:
“小鬼子的車隊來了!三輪摩托開道,卡車三十輛,押運兵力約一個小隊,輜重車隊拉得有點長。”
一聽到這,邱青全立馬舉起望遠(yuǎn)鏡觀察了一陣。
“好!命令部隊,按計劃行事,讓他們先過去一半?!?/p>
日軍的車隊就這么大大咧咧地駛?cè)肓怂劳鲎呃取?/p>
領(lǐng)頭開道的是幾輛三輪摩托,后面的卡車一輛接一輛,帆布篷蓋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車輪碾過簡陋的公路,揚起漫天的塵土。
押車的日軍士兵有的靠在車廂上打盹,有的互相說笑著,他們根本就想不到,在這條被視為安全的大后方,會有一支精銳的華夏軍隊正張網(wǎng)以待。
當(dāng)車隊中部大約第十五輛卡車駛過預(yù)設(shè)的埋伏點時,邱青全對著話筒命令:
“打!”
“轟!轟!”
兩聲巨響,工兵預(yù)先埋設(shè)在路頭和路尾的炸藥幾乎同時爆炸,瞬間,車隊最前和最后的兩輛卡車就被炸得支離破碎,熊熊燃燒的殘骸立刻將狹窄的公路徹底堵死。
緊接著,公路兩側(cè)的山坡上槍聲大作,步槍開火的聲音響成一片。但如果仔細(xì)聽的話,確實沒有重武器的轟鳴聲。
子彈主要射向卡車的輪胎、油箱以及驚慌失措跳下汽車的日軍士兵。
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日軍陷入了混亂之中,車隊進(jìn)退不得,日軍士兵們開始倉促還擊,但光禿禿的公路上幾乎沒有掩體,許多日軍還沒找到掩體就被撂倒在地。
“殺啊,搶物資啊!”
新22師的戰(zhàn)士們按照事先的安排,用濃重地方口音高聲呼喊,制造出游擊隊劫掠的假象。
攻擊顯得兇猛而缺乏章法,仿佛真的是一群為了物資而紅了眼的游擊隊在作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