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的?!?/p>
兩個字,簡單至極,卻擲地有聲,陳楚嘴角微微上揚,那不是笑容,而是一種自信的表達。他的回答簡短得令人意外,卻又在意料之中。這種矛盾的特質(zhì),正是他作為領導者的魅力所在。
陳楚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,如同兩把出鞘的利劍。他手中的心臟似乎跳動得更加有力,黑紅色的液體濺出更多,順著他的手腕流下,在地面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痕跡,那痕跡詭異地閃爍著微光,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。
陳楚的態(tài)度和語氣,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判斷,即使那只是一個“猜測“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沒有了我……你們無法駕馭那艘星際游輪……“行尸之王突然桀桀怪笑道。
那笑聲如同金屬摩擦的尖嘯,刺痛每個人的耳膜。笑聲中包含著無數(shù)種頻率,有些甚至超出了人類聽覺的范圍,卻能引起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不適感。行尸之王的身體隨著笑聲劇烈抖動,xiong腔的空洞中噴涌出更多的黑霧,那些霧氣在空中扭曲成各種詭異的形狀,有時像是尖叫的面孔,有時又像是掙扎的肢體。
行尸之王的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極致,已經(jīng)開始完全喪失了人類的特征,皮膚下的肌肉和組織像是擁有了獨立的意識,相互拉扯、重組,形成一張不斷變化的、充滿惡意的面具,它的眼睛在笑聲中變得更加空洞,像是兩個通往某個未知維度的入口,深不見底,卻又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從那深處窺探著這個世界。
笑聲回蕩在廢墟之間,引起了一連串奇怪的回響,遠處的碎玻璃因共振而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音,廢棄的金屬構(gòu)件相互碰撞,產(chǎn)生不協(xié)調(diào)的噪音,整個環(huán)境仿佛被這笑聲所感染,變得更加詭異和不安,甚至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被這聲音影響,形成一種有規(guī)律的舞動模式。
異能者們緊張的看著陳楚,其實,他們一直不明白陳楚為什么要突然格殺行尸之王,因為,現(xiàn)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。
異能者們的緊張幾乎是有形的,在空氣中凝結(jié)成一種沉重的壓力,有人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,有人的呼吸變得急促,還有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質(zhì)疑和不安,他們組成的隊伍此刻如同一張繃緊的弓,隨時可能因為任何一點額外的壓力而斷裂。
“不,你錯了,你需要我們,我們,并不需要你?!瓣惓u了搖頭,臉上毫無表情。
陳楚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,冷冽而透徹,他搖頭的動作緩慢而堅定,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。那雙眼睛依舊銳利,但深處閃爍著某種更深沉的東西——一種看透了世事的智慧,一種超越了個人恩怨的洞察。
他手中的心臟似乎對這句話有所反應,跳動變得更加劇烈,黑紅色的液體噴濺得更遠。那些液滴落在地面上時,發(fā)出輕微的嘶嘶聲,仿佛具有腐蝕性。陳楚的手指收緊了一些,但并未完全捏碎那顆心臟,而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,既控制著它,又允許它繼續(xù)跳動。
陳楚的身體姿態(tài)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,重心略微前移,肌肉緊繃,像是一只準備撲擊的猛獸,那是一種攻擊的前兆,卻又帶著足夠的克制,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均勻而深沉,仿佛在為接下來可能發(fā)生的任何情況儲備能量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……你會后悔的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“行尸之王又是一陣桀桀怪笑。
每一個“好“字都像是一記重錘,敲在空氣中,激起無形的波紋,行尸之王的聲音開始發(fā)生變化,由原本的單一聲線,逐漸分裂成多重頻率的混響,仿佛有無數(shù)個聲音同時從它體內(nèi)發(fā)出。
它的笑聲變得更加狂亂,不再有任何人類情感的痕跡,純粹是一種原始、混亂的能量表達。
行尸之王的身體在笑聲中發(fā)生了更多變化。皮膚表面的紋路開始發(fā)光,呈現(xiàn)出病態(tài)的青綠色;肌肉組織不自然地蠕動,像是體內(nèi)有無數(shù)小生物在爬行;關節(jié)處的骨骼發(fā)出咔嗒咔嗒的聲響,似乎正在重新排列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它xiong口的空洞,原本汩汩流出的黑紅液體突然減少,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黑霧,那霧氣濃重如墨,在空中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。
突然,行尸之王猛然朝陳楚撲了上去,陳楚下意識的后退,但是,行尸之王只是虛晃一槍,它做了一個假動作后,便立刻沖向陳風萍。
這一切發(fā)生得如此之快,幾乎超出了人類感知的極限。行尸之王的動作打破了先前對峙的靜態(tài)平衡,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劃破了凝固的空氣,它的身體在起跳的瞬間發(fā)出一聲類似骨骼斷裂的聲響,那不是脆弱的象征,而是它釋放了某種自我限制,讓身體能夠做出超越正常生物力學的動作。
它向陳楚撲去的姿態(tài),是一種近乎完美的捕食者姿態(tài),四肢伸展,肌肉繃緊,軌跡精準,時機完美。即使是經(jīng)驗豐富的戰(zhàn)士,面對這樣的突襲也會本能地做出防御或回避的反應。那僅僅是第一層欺騙。
陳楚的反應同樣迅速,如同早已預料到這一刻,他的后退不是慌亂的閃避,而是經(jīng)過計算的戰(zhàn)術(shù)移動,為接下來的反擊做準備,他的身體微微下沉,重心穩(wěn)固,雙腳在地面上摩擦出短促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