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澤野拿了把鐵勺子,放在后鍋的熱水里燙了幾秒鐘,隨后攥起楚安的腳踝,猛地貼到蚊子包上。
突如其來的燙意讓楚安“嗷”地叫了一聲。
霍澤野嗤笑:“嬌氣。”
楚安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蓄意報復(fù),但等對方抽開勺子,被燙過的蚊子包真的不癢了。
“還挺神奇的,麻煩再幫把另一個蚊子包也燙一燙吧?!背舱f著又把裙擺往上拉了一些。
另一個蚊子包的位置在靠近膝蓋的部分,她的腿筆直潔白,只有被撓過的蚊子包泛著點紅色,其余地方都透出白玉般的色澤。
霍澤野頓了幾秒,直到楚安疑惑地喊他的名字,才又如法炮制地把剩余那個蚊子包也燙了。
掌中的腳踝觸手生溫,讓霍澤野突然想到了晚上兩人還需要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問題。
主臥的床足足有兩米多寬,從前霍澤野和對方各占半邊,蓋兩床被子,井水不犯河水。但奇異的是,今天不知怎的,他一想到晚上要跟楚安躺一起,破天荒有了壓力。
白熾燈下男人的側(cè)臉俊美,眉骨在眼窩處投下了一片陰影。
楚安色心犯了,摸了摸對方手臂上肌肉線條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真好,你居然不怕蚊子咬。”
揩完油,被霍澤野深深看了一眼,她才意識到,八零年代的人們思想大多保守內(nèi)斂,像她這樣直接上手摸的,可能要被當(dāng)成女流氓。
楚安掩飾性地咳了兩聲,給自己找借口:“我就隨便摸摸。”
說罷腳底抹油跑了。
楚安洗碗前督促了兩個崽崽刷牙洗臉,這會兒他們正一人一個小盆,分別坐在兩張兒童床邊洗腳。
起初還好好的玩手影游戲,這會兒楚安路過,發(fā)現(xiàn)兩個崽崽居然開始互相急眼兒了。
“怎么吵起來了?”楚安問。
小霍棉嘴撅得能掛油瓶:“哥哥欺負人?!?/p>
小霍然把頭撇向另一邊:“明明就是你輸了不承認?!?/p>
這話可把小霍棉氣得不輕。她嗚哩哇啦地爭論了一通,楚安費勁兒地聽了半天,總算明白過來。
這兩崽崽玩手影游戲,玩著玩著就開始比誰擺出的影子更厲害。
小霍棉因為個頭比哥哥矮了半截,比劃出的老鷹慘遭哥哥手影的吞噬,出征未捷身先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