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樓上下來,我說:“夏小姐,那我就不陪你了,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,不用去住處找我?!?/p>
“廖斌他爸媽的態(tài)度這么強硬,不找到對方,我也難辭其咎。你拍屁股走人,讓我替你處理殘局,合適嗎?”
“我是因為夏小姐才得罪那些人的,夏小姐難道不是在幫自己嗎?”
居然還想逃避責(zé)任,想得太簡單了。
反正我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,如果廖家追責(zé),我就賴上夏半煙,拖也得把她拖下水。
夏半煙見我不為所動,眼神中噙著玩味說:“難道你不想知道張道陵的下落嗎?”
我眉頭一緊,急忙問:“你知道我?guī)煾冈谀???/p>
夏半煙沒有說話,轉(zhuǎn)身走向停車的方向。
頓了頓,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追上去,“夏小姐,你真知道師父的下落?還是你故意那這件事當(dāng)釣餌?”
打開車門,夏半煙坐進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:“好消息是張道陵還活著,壞消息是他已經(jīng)被囚禁起來了。”
張無賴被囚禁了?
我頭皮發(fā)麻,汗毛倒豎。
“師父被囚禁在什么地方?”我緊緊追問。
夏半煙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語氣中充滿不屑:“聽你的口氣,好像你想去救他似的?你以為你是誰,連張道陵都斗不過對方,你有什么勇氣去救人?!?/p>
“當(dāng)初師父收我為徒的時候就說過,一日為師終身為父。雖然我實力孱弱,但師父有難,我決不會袖手旁觀。夏小姐,師父到底被囚禁在什么地方?”我滿眼乞求地看著夏半煙。
遲疑了半分鐘,夏半煙才說:“古月山莊?!?/p>
“古月山莊在哪?”
夏半煙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連古月山莊都不知道在哪,還準備去救人?天真幼稚至極!不是我貶低你,以你的天賦,就算再練三十年都不可能救出張道陵!趁早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,經(jīng)營好你的會所,比什么都強!”
坦白說,我心里很不是個滋味。
可我又不得不看清現(xiàn)實,憑我的能力,真的能救出張無賴嗎?
可他是我?guī)煾福矣秩绾涡涫峙杂^?
來到派出所,夏半煙看了昨晚的監(jiān)控視頻,從視頻中尋找長發(fā)男子的蹤跡,最后發(fā)現(xiàn)長發(fā)男子和她師妹連夜離開市區(qū),消失在冰城西邊的山脈之中。
夏半煙是個雷厲風(fēng)行的女人,找到線索后,立即準備驅(qū)車前往西邊的山脈尋找對方的蹤跡。
她去也就罷了,居然還讓我陪她一起去。
說實話,夏半煙現(xiàn)在受了傷,實力大打折扣,別說此行是大海撈針,即便被我們找到了,她也未必能將對方制服。
“夏小姐,西邊的山脈連著外省,別說藏幾個人,就算上萬人進去,都能銷聲匿跡,我看我們就別去了吧。而且他們的行動失敗,依我看,他們早就離開冰城了?!?/p>
“找到他們不用你動手,我對付他們綽綽有余?!毕陌霟熋黠@知道我在擔(dān)心什么,聽她這樣一說,我反倒有點尷尬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下車了,如果夏小姐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的蹤跡,馬上給我打電話,我?guī)粟s過去幫忙。”
轟!
夏半煙直接將油門踩到底,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大的推背感,車猶如猛獸般竄出去,“隨時下車都行,我不會攔著你。”
我瞥了眼窗外一閃而過的建筑,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巴,這么快的速度跳車,擺明是自尋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