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和余軍正面交鋒,但我也算見識過余軍的手段,心狠毒辣,并且心思縝密。
與這種人交鋒,我不得不小心謹(jǐn)慎。
上午十一點(diǎn),會所還沒有開門營業(yè),整棟樓只有零零星星的工作人員,冷清得讓人感到不安。
“陸先生,昨晚的事情我也剛剛聽說,怪我當(dāng)時沒有在會所,要不然說什么也要幫陸先生一把。”張文澤親自在門口等候,一邊滿臉歉意地述說昨晚的事情,一邊帶著我走進(jìn)會所,“余少一大早就過來了,陸先生跟我來?!?/p>
我只是淡淡一笑,沒有接話。
看似斯文的張文澤,其實(shí)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兩分鐘后,我被帶進(jìn)一個套房里面,穿著休閑裝的余軍站在窗戶前面,手里端著半杯紅酒,身材顯得修長。
我用余光瞥了眼四周,還有幾個黑褲男筆直地站在角落里,張文澤剛帶著我走進(jìn)房間,兩人就直接將門反鎖起來,氣氛隨之變得緊張陰沉。
事實(shí)證明我的擔(dān)憂并不是多余的,看這架勢,我想出去很難。
“余少,陸遠(yuǎn)來了?!睆埼臐晒Ь吹卣f道。
余軍這才轉(zhuǎn)過身,先是用一種復(fù)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,隨即才走過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,“陸遠(yuǎn),坐下說。”
既來之則安之。
我索性也就坐了下來,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。
余軍沒有立即說話,坐下來一邊喝酒,一邊打量著我,那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自在。
“陸遠(yuǎn),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?”
“年輕人里面的俊杰,同時也是一個愛交朋友的人。”
余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若有所思道:“你是薇薇的前夫,就沖這個身份,我也不能虧待你。我對朋友真心相待,當(dāng)然也希望對方能真心待我。明天余家開家族會議,我準(zhǔn)備當(dāng)著所有族人的面,宣布薇薇的眼睛是被人所害,可我只是聽你說黃子杰和這件事有關(guān),事關(guān)重大,空口無憑,所以我想用你掌握的證據(jù)讓大家相信這件事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我端著酒杯,故意露出為難之色,沉吟片刻后緩緩搖頭說:“余少,這件事我恐怕不能從命,你也知道我手里的證據(jù)就是我的護(hù)身符,若交給余少,我就會陷入危險的處境。其次,我已經(jīng)被余薇攆出余家了,這半年來我忍氣吞聲,當(dāng)牛做馬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可余薇卻冷血無情,絲毫不念我的好,她如此對待我,我又為何要幫她?”
余軍看著我說:“那就當(dāng)幫我,如何?”
說這話的時候,余軍的眼神里面沒有請求的味道,更多的還是威脅。
我挪開目光,淡淡一笑:“余少又何必強(qiáng)人所難呢?”
此話一出,余軍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。
張文澤忽然說:“陸遠(yuǎn),余少把你當(dāng)朋友,你可不能不給余少臺階下啊。余少聽說你被警察帶走了,立即就趕去救你,就沖這件事,你也得心存感激吧?”
“一碼歸一碼,余少幫我,我銘記在心,但有些事情恕我很難從命。”說到這里,我一口喝掉紅酒,然后放下杯子站起來說:“余少,要是沒別的事,那我就先回去了,昨晚一夜沒睡,實(shí)在困得厲害?!?/p>
我剛轉(zhuǎn)身要走,那幾個黑褲男便立即堵住門口,臉色陰冷,目光也充滿兇狠之色,我苦澀一笑,回頭問道:“余少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