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的離遠(yuǎn)了酒店,只看到那一處閃亮著燈火,她終于吐出一口濁氣。
突然,腳下高跟鞋一崴,她聽到腳裸硬生生的脆裂聲。
眼睛酸澀,卻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自小無父無母,被收養(yǎng)在沈家,除卻沈清柔對她稍微好言好語,其他人,均是一副冷淡模樣。
六年前的顧宥辰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。
而如今,她的世界徹底暗了,連一絲光亮都尋找不到。
她真就……
這么失敗嗎?
蹲在地上,眼淚洶涌,她不該哭,可是,為什么卻止不住眼淚?
就在此時(shí),一輛軍用轎車疾馳而過,從她身邊飛快的開過。
車燈照亮整個(gè)山道。
徒然,一道刺耳剎車聲響徹夜空,那輛豪華軍用轎車,緩緩朝后移動(dòng),慢騰騰的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后排車窗緩緩要下,露出冷墨軒那張陰冷冰涼的臉,“上車!”
幾近呵斥,沒有半分溫度。
他眸子一深,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,昏暗光線下,她一身火紅禮服淹沒在黑夜中,皮膚白嫩如雪,湛藍(lán)眼眸此時(shí)正望向他,
一臉犟樣,眼底濃濃不屈,整個(gè)人如同盛開在絕望之境的彼岸花,瘋狂妖艷,又恰到好處的清純嬌弱。
這女人如同暗夜里的妖精,一顰一笑,都足以讓人失去所有理智!
這也難怪,也只有這也的女人,才能讓他昨夜做出那樣瘋狂舉動(dòng)。
沈清芷抹了抹眼角淚水,看清是冷墨軒,臉上劃過一絲遲疑之色。冷墨軒脾氣不好,只低聲吼道:“滾上來!”
好似昨晚和她一起纏綿床榻的人,并不是她。
沈清芷緩緩站了起來,雙腿發(fā)麻,腳被崴了,完全不能動(dòng)彈。
他眉眼一冷,比刀子還鋒利,活活在她身上打了個(gè)轉(zhuǎn)。
她咬牙,手扶著車身,緩緩朝車門移動(dòng)。
冷墨軒暴躁脾氣上來,熱血一涌,下車將她攔腰抱起,丟進(jìn)了車內(nèi)。
不等她道謝,他已猛地關(guān)上門,臉色冷的可以掉出冰渣子:“去沈家!”
她打了個(gè)寒顫,被他那渾身氣勢所震驚!
她縮著脖子,不知自己將會(huì)迎來什么樣的惡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