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陸景淵像個幽靈一樣徘徊在江梨可能出現(xiàn)的地方。
他看著她與溫硯舟在餐廳共進晚餐,看著她對他展露自己從未見過的明媚笑容,看著他們在中央公園的楓樹下聊天,每一幕都像鈍刀割肉般折磨著他。
手機在口袋里震動,是國內(nèi)集團的緊急來電。
董事會的爭執(zhí)聲透過聽筒傳來,他閉了閉眼,終究還是訂了回國的機票。
登機前,助理慌張的聲音讓他心頭一沉:
“陸總,溫小姐不見了,護照和行李都不見了?!?/p>
陸景淵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江梨。
幾個小時后,他再次站在紐約的街頭,晚風(fēng)里裹挾著溫晚晚尖利的罵聲,像淬了毒的冰錐扎進耳朵。
她正瘋狂地拍打著公寓大門,妝容花了一臉,歇斯底里地尖叫:
“江梨,你為什么沒死!為什么還要出現(xiàn)在陸景淵面前!”
江梨剛從車上下來,聞言只是皺了皺眉,側(cè)身想繞過她,卻被溫晚晚死死拽住胳膊。
“你知道嗎?這么多年,陸景淵一直以為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!”
“他在巷子里被打的半死,是你把人嚇走了,也是你去買的藥!可你回來的時候,救護車已經(jīng)來了!我不過是替你上了車,他就說要護我一生!”
“你家破人亡的時候,他在陪著我安慰我,還讓我別害怕,說會保護好我,讓你永遠找不到我!我隨口說的謊話,他根本不論真假,只會無條件的相信我!”
“江梨,你輸就輸在太蠢!你以為他愛你?他愛的不過是救命恩人四個字!”
最后幾個字像重錘,狠狠砸在陸景淵心上。
這么多年,他都對江梨做了什么?
“溫晚晚!”
陸景淵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他沖過去一把推開溫晚晚,力道大得讓她直接摔倒在地。
可溫晚晚在看見他的一瞬間,臉色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