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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微微一沉,面上卻毫不猶豫:“我姓楊?!?/p>
“姓楊?”他冷笑著,甚至不看她一yan:“張行英,排行第二,shen長六尺一寸,慣用左手,大中二年chu生于京城普寧坊。父親張偉益,原籍洛陽,會昌二年開始在京城端瑞堂坐診至今;母親馮氏,原京城新昌坊馮家獨女。兄長一年前娶京城豐邑坊程家女為妻,尚無zi女――你這個楊姓表妹,是從哪里冒chu來的?”
一惡名昭彰(三)
她沒想到這人居然能對一個小小侍衛(wèi)的所有資料如數(shù)家珍,一時怔愣,然后只能說:“其實……我與張行英是結(jié)義兄妹,我們……”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,他卻假裝不知,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繼續(xù)編xia面的話。
她知dao這個人已經(jīng)dong悉一切,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(fā),只能立即替換自己謊言的中心思想,將表兄妹關(guān)系迅速替換成曖昧關(guān)系,臉上是一種yu言又止的遲疑模樣,說:“我與張行英ganqg甚好,我自小喜huan打a球,作男兒裝扮,所以擔(dān)心他受軍法懲chu1,一定要代他過來。他肚zi不舒服,被我一把搶了a,他追不上來……就是這樣?!?/p>
“那么,chu發(fā)前往離gong的時候,你為什么不選擇將這些話對領(lǐng)隊明言,而選擇一個會讓自己和張行英陷ru更加嚴(yán)重境地的選擇――躲在我的a車上?”他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小幾,那指尖緩慢的起落似乎擊打在她的心kou上,讓她又開始有了不祥的預(yù)gan。
果然,他冷笑著,毫不留qg地戳穿了她的話:“所以,你必定需要掩蓋一件事,這件事比你冒充我的近衛(wèi)軍還要嚴(yán)重,甚至比被當(dāng)成刺客當(dāng)場chu1死更嚴(yán)重?!?/p>
她默然,時勢比人qiang,她本就是冒險行事,如今被人抓住,也是無奈,只能等待著他的判定。
“一個女zi,凌晨在郊外,穿著男裝,衣服上還留著你冒雨趕路的痕跡,若說你和張行英不是事先商量好交換的,我想沒人會相信?!?/p>
他見她低tou無語,只有nong1黑的睫ao在微微顫抖,抵死倔qiang的模樣,不由得冷笑,說:“把你的左手伸chu來?!?/p>
她咬住xia唇,將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,慢慢伸了chu來。
“每個人的手,都記載著他一生至今所zuo過的一切事qg,別的東西可以隱藏,但你的手卻絕對無法隱藏。”他垂xiayan看著她的掌心,唇角終于浮chu一絲淡淡的笑容,“你的手告訴我,你chhen良好,從小聰明穎悟。十三歲你人生有一次變動,離開長安,前往――蜀地,我猜得對嗎?”
她仰tou看著他,竭力讓聲音平靜:“對。”
“在那里你遇見了自己意中人。從你的掌紋可以看chu,你心chang冷yg,行事決絕,所以,為了aiqg你完全zuo得chu屠殺滿門至親那種事,至于手法……”
他朝她冷冷地彎起唇角:“毒殺?!?/p>
仿佛有針扎中了yanpi,她的睫ao猛地一tiao,突如其來被揭開自己隱藏的shen份,她xia意識地收攏自己的手指,仿佛要隱藏夢魘般,她將自己的手an在xiongkou,瞪大yan睛看著面前人。
而面前人凝視著她,有一種見到獵wu自投羅網(wǎng)的快意神qg:“所以你的名字叫――黃梓瑕?!?/p>
她低tou看著自己的掌紋,一開始的震驚現(xiàn)在反而漸漸平復(fù)xia來,她放xia自己的手掌,縮回袖zi中,低聲說:“不對?!?/p>
“哪一句不對?”他淡淡反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