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路明非指引著路鳴澤,路鳴澤猶豫了些許,揮出一道亮眼的雷。
于是,那道狂暴的紫色雷撕裂了蒼穹,它狠狠的劈在木上,此時的木已然演變成參天巨樹,可當雷出現(xiàn)在它的身上時,便出現(xiàn)了難以愈合的傷口,火焰漸漸的升騰出來,它緩緩升起,演變成參天的火炬。
“怎么辦?火好像太強大了!”路鳴澤的聲音帶著些焦急,“火焰……它好像無處不在!無法根除!”
“無需根除?!甭访鞣堑穆曇魩е领o和安穩(wěn),那莫名帶來些許安全感,“火焰終會燃盡,在那最后的灰燼之中,將會演變出真正的‘兵器’?!?/p>
路鳴澤好像漸漸接受了這個說法,他安靜下來,默默的注視著那正在燃燒的巨樹。
火焰正在吞噬著木,它甚至在舔舐著焦黑的土,而不知過了多久,火焰終于漸漸熄滅,原地只留下了灰燼。
風輕輕吹拂而過,它卷起灰燼,像是裹挾著希望般去往遠方,那如通播撒著名為‘生’的種子。
而在灰燼的最深處,一點冰冷堅硬的東西呈現(xiàn)出來,它閃爍著光澤,引導著人們上前去看。
路鳴澤將其拿出,那是一塊礦石,粗糙的,閃爍著暗沉光澤的金屬礦石。
“兵器呢?”路鳴澤的聲音透著失望,“為什么只有一塊破石頭?你不是說會有真正的兵器么?”
“每個真正的兵器,都需要千錘百煉?!甭访鞣堑穆曇敉钢领o,像是一位睿智的長者。
“就像生命在母親的肚子之中孕育,需要時間,需要磨礪,它最終才會誕生,從這個世界?!?/p>
“母親?”路鳴澤的聲音帶著好奇,“神也有母親嗎?我們的母親?”
“神自然也有母親,那是世界,是萬物,是我們目光所至的一切?!甭访鞣蔷徛臑閷Ψ浇獯?,聲音中帶著安穩(wěn)。
“那我們豈不是在焚燒玩弄自已的母親?”路鳴澤反問,路明非這次沒有再回答,他沉默下來。
路明非沉默著,路鳴澤好像煩躁了起來,他好像要加快兵器被制造的進程,他開始不再記足于緩慢的觀察。
無形的意志猛然加強,它粗暴的干涉著元素的流轉(zhuǎn),金被強行的從礦石中提煉,塑形!
火被極致的壓縮鍛打!水與土被融入其中淬火!風與雷的力量強行灌注!光與暗的紋路在劍胚上瘋狂交織!
九大元素在其中痛苦的哀嚎,扭曲,接著融合。
最終,一柄形態(tài)猙獰,通l流轉(zhuǎn)著九色光華,散發(fā)著無邊兇戾與傲慢氣息的黑色長劍,就這么靜靜的懸浮在他的身前。
劍身嗡鳴,僅僅只是散逸的氣息就將周遭的空間給割裂出道道漆黑的縫隙!
路鳴澤欣喜的伸出‘手’去觸碰那把絕世兇兵。
嗤!
一聲輕響,路鳴澤的手指便被輕輕割裂開一塊,光影的手指竟被那所割傷,絲絲代表著神的本質(zhì)的金色光點逸散出來。
“啊——!”路鳴澤發(fā)出一聲驚怒交加的尖叫,光影劇烈震顫,第一次流露出孩童般的恐懼!“好……好厲害的兵器!它……它竟然能傷了我!”
“再強大的兵器,也需要駕馭?!甭访鞣浅领o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嘆息,“它傲慢,所以唯有真正的勇氣與意志,方能降服?!?/p>
“勇氣?意志?誰能駕馭它?”路鳴澤的聲音充記不服,“你?我?還是……那個你說的‘人’?”
“一個……比你和我,都更厲害的人?!?/p>
“不可能!”路鳴澤爆發(fā)出強烈的怒意,“是我創(chuàng)造了它!沒有我,它什么都不是!那個‘人’憑什么比我厲害?!他連碰它的資格都沒有!”
被冒犯的傲慢和創(chuàng)造者的自負淹沒了祂。路鳴澤猛地揮動“手臂”,將那柄兇戾的長劍狠狠擲出!
咻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