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憂擊掌喝道:“好,好,好一個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!周虎,速去買酒,今日老夫要痛飲三百杯,銷那萬古愁!”
阮子謙凝視江寒,雙眼燦燦生輝,臉色激動。
為江寒代筆的李秋水此刻也是渾身顫抖,眼睛直勾勾盯著紙上的《惜罇空》,難以言喻的激動,這首詩,必定能夠名揚(yáng)后世!
只有江震聲整個人都呆住了,不可置信,懷疑人生,這詩是我兒子寫的?這人是我兒子?
鐘離憂先前說過的話在他腦海里閃過,隱忍十余年,忍受屈辱……
就連自己也看不出來……
自己枉為父親,卻不知道兒子竟然藏了十余年,不知道他其實有著驚世才華!
可是他為什么要瞞著自己?
難道是因為自己?
江震聲心中一怔。
自己一心希望兒子能在科舉上考取進(jìn)士,彌補(bǔ)自己的遺憾。
一開始專注于培養(yǎng)長子,卻忽視了次子的教育。
后長子從文不成,改學(xué)武,自己才培養(yǎng)起次子,將自己的遺憾強(qiáng)加于次子身上,只要江寒做得稍微不好,就非打即罵……
或許正是因為如此,次子才會怨恨自己,故意埋沒自己的才華……
而他也因為江寒科舉不中而惱怒于他,不曾給過什么好臉色,更不曾關(guān)心江寒想要的是什么。
所以才導(dǎo)致江寒會隱匿才華這么久。
江震聲陷入沉思當(dāng)中,心中有苦惱,有心酸,也有自責(zé)。
江寒,鐘離憂,阮子謙卻痛飲起來。
“江寒老弟,你我性情相當(dāng),若非你年齡小,老夫非要與你結(jié)拜為兄弟不可!”鐘離憂道。
江寒道:“鐘離老哥,年齡又有什么,若老哥不棄,我們今日結(jié)拜為異姓兄弟如何?”
此話一出,江震聲瞬間清醒過來,眼皮狂跳。
我要稱為老師的人,你要跟他結(jié)拜兄弟?
倒反天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