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位上的老頭子忽然大笑起來,摸著花白的胡子斜眼看明霜:“明小姐,只能說,你還是嫩??!”
宋老板是桐城老資歷的商賈,所以在商會和圈子里影響力極大。集資建據(jù)點的事不順利,相當(dāng)大的程度是他不認(rèn)可計劃。
“這樣吧,明小姐,你給我摸一下,我就同意你的要求?!?/p>
宋老板說完,端著酒杯歪歪地走了過來,伸手搭在明霜的椅背上,酒氣和老人味籠罩了她。
同桌的其他人笑吟吟地看著這場面,他們懷里的歌姬也煽風(fēng)點火:“摸一下又不吃虧,矜持什么呢?”
明霜嘆氣,這些人的醉態(tài)她已經(jīng)看過很多次。
厭惡歸厭惡,為了把事情辦成,只能視而不見。
“宋伯伯,你醉了。不如醒醒酒?侄女為你倒一盅茶?!?/p>
明霜不著痕跡地躲開那只枯瘦的手,繞到另一張桌子上取茶。
哪知宋老板喝得上頭,扯住了她的手臂:“什么侄女?在你眼里我這么老?”
明霜咬牙掙扎,偏偏人喝醉了力氣奇大。
她正設(shè)法脫身,外面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:“對,你就是老,而且還是老不羞!”
隨即雅間的門板被踢碎。宋老板的手腕被扭曲成古怪的角度,骨節(jié)碎裂聲隱約可聞。
越深盯著明霜:“出門怎么不告訴我?”
明家沒人通知他,他還傻乎乎地陪明老爺去釣魚。幸好河邊有個漁夫和明老爺聊天,說今天要給酒樓送上等魚蝦,細(xì)問之下才知道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爹了,只要你出了明家,就寸步不離地保護(hù)!”
明霜躲避他的目光,倔強(qiáng)道:“那是爹,我可沒要求這個!”
明霜和越深電光火石間目光交錯,火星四濺。
廳上眾賓客紛紛感到一種帶著壓力的熱意,靠近他們一點,不是被炸傷就是被燙壞。
“放肆!哪里來的野狗,敢到這撒野!來人!我的打手呢?”
“我在跟她說話,你嚷嚷個屁!”
越深隨手一揚(yáng),把老頭子摔出了門,正把趕來救場的打手砸得人仰馬翻。他順手從桌上抄起一個空碟子砸碎,拈起一塊碎片擲出,平平貼著宋老頭的發(fā)髻飛過。
老頭子頭發(fā)披散,還以為連頭皮都沒了,嚇得渾身發(fā)汗,酒是徹底醒了。
越深指著打手:“你們,滾!”
又指著宋老板:“你,回去坐好!”
換到明霜,他不敢指指點點,咳嗽一聲,放軟語氣:“談完快點回家,明老伯擔(dān)心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