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明霜在廊下等著,他樂呵呵地靠近:“體力恢復(fù)了?倒是不慢。”
因為要說秘事,明霜遣離了下人,他明目張膽地調(diào)戲不至于引起議論。
明霜揚起臉:“少得意。你的惡事我都向爹揭露了,這家你呆不下了!”
越深頗為驚訝:“咱們的事你和明老伯說了?嚯,比我想的還有膽量!”
“誰跟你有事!癡心妄想!”明霜說罷率先回了書房。
明老爺見到兩人,收起思緒,終于開口道:“其實,越公子當(dāng)了水賊的事,爹一早就知道。”
這下?lián)Q明霜驚訝:“早知道,什么時候?”
“第一天,他來咱們家找你那天,他就把身份都跟爹交代了。是爹交代他不要告訴家里其他人的?!?/p>
越深撫著xiong口對明霜道:“我是個實誠人,不騙明老伯,也不騙你。”
明霜無視他,只跟父親說話:“為什么?”
“你知道大約十年前肖將軍家被查辦的事嗎?”
明霜點點頭:“聽說過。那是個主戰(zhàn)派的將軍,因言獲罪,全家流放。但那和今天的事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越深表情復(fù)雜地嘆了口氣:“那是家父。為了躲避朝廷追究,以父親名中的一字為姓。”
在明霜震驚的表情里,明老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緩緩道來。
“來到桐城之前,我只是肖將軍家一個仆人。那時候,將軍已經(jīng)預(yù)感到劫數(shù)要到,提前散了家產(chǎn)給我們,還消了我們的奴籍,我才能以良民的身份生活,更憑著那份家產(chǎn)開創(chuàng)事業(yè)。
“后來,將軍果然遭遇革職查抄,若不是他早早遣散我們,作為下人爹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發(fā)賣,絕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。
“霜兒,也不會有你今天的生活。所以這份恩情我們不能忘記?!?/p>
明老爺說完,拍拍越深,對明霜道:“他當(dāng)然不是爹的兒子,他是肖將軍的遺孤。這張臉我記得,所以當(dāng)時哪怕證據(jù)不足爹也敢人。因為無論如何,爹要照顧他?!?/p>
明霜一時無語。
爹說的道理她都懂,換成是別人她毫不在意多照顧一個人。
但是越深,他不行!
惡賊、yin蟲、偽君子!讓他滾??!
“就算欠了恩情,也不用這樣還!給他一筆錢補償不行嗎?”她轉(zhuǎn)向越深:“你出價!”
越深不屑地撇撇嘴:“我要的東西可沒法算價格?!?/p>
“不錯,”明老爺附和,“將軍的遺孤應(yīng)該有個安穩(wěn)富足的生活。這不是一筆錢能了事的。”
“爹啊,善心不是這樣發(fā)的!”明霜氣得跺腳,“他是個賊子?。∧悴慌乱侨胧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