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讓越深笑了一下。
“不過,那個邱逸之我聽娘親說過,知書達理,肯定不會欺負老婆;又有官職,慢慢能升上去。作為夫婿再好不過。阿姐很精明,干嘛不嫁?”
越深笑不出來了。
句句在理,句句扎他心。
原來明小姐早有良婿,那裝作那天晚上的事不存在也就合理了。
可是,他越深算是什么?無聊時隨意撿起來的玩具?
失望、憤怒、惱火,種種滋味混成一團,堵得他喉嚨痛。
“你的表情好苦,給你吃一口?”明霆把剛剛貪污的飴糖遞到越深嘴邊。
不過越深只揉揉他頭頂,轉(zhuǎn)眼沒了人影。
“邱司馬,這就是水賊的全部畫影了嗎?”明霜的目光飛快地掃過一張張通緝令,但是沒有看到眼熟的臉。
一個高挑文秀的男子抱著案卷進來,溫言道:“是全部了,但這里還有不少卷宗?!?/p>
他對明霜態(tài)度很和善:“水賊已經(jīng)被大帥打垮,你又在查什么?”
“余黨?!?/p>
明霜看文字一目十行,沒一會兒就把近幾年水路上官船被劫的案件都查了一遍。
旁邊的男子見明霜專注,不理會他,有點尷尬地咳嗽一聲:“戰(zhàn)事告一段落,我要隨大帥去京城了。籌備的事情繁雜,怕是無暇向明老伯辭行?!?/p>
明霜抬起頭,淺笑道:“去京城為官是大好事,何須歉疚?爹資助你只是看邱司馬資質(zhì)好,希望家鄉(xiāng)多出才俊,并沒有求回報的意思?!?/p>
那男主有些惋惜地嘆氣:“這次回來,你再也沒有喚我逸之,真是倍加生分啊?!?/p>
明霜笑笑:“你高中了,現(xiàn)在是天子門生,草民怎敢不敬?”
見她能開玩笑,邱逸之悄悄松了口氣,問道:“有件事,討伐水賊那天,你是怎么回去的?我本想送你回家,但忽然找不到你了……你還好吧?”
明霜沒回答,她的注意力被一份記錄吸引:
一年半前有一艘運奇石的貨船取道干江,被水賊圍攻,但是應奉局早有準備,做了個陷阱反殺賊寇。過程中有賊子駕小舟來援,在水下鑿破船底,救了不少賊寇。
此賊從未被抓捕過,是以未留圖形,但聞其余眾賊稱呼,疑似越姓。
軍士觀其拳法,有叛逆蕭氏遺風。
明霜陷入沉吟,思索著某種可能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