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了車,禮貌同他道謝:“謝謝?!?/p>
車窗降下,身后傳來霍厭的聲音:“孟晚溪。”
她腳步一頓回頭,娉婷婀娜站在陽光下,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。
“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。”
她點頭,“好?!?/p>
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,一如從前數(shù)次離開。
裙擺上的鳶尾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。
司機小心翼翼問道:“霍總,可以出發(fā)了嗎?董事會的人都到齊了。”
后視鏡里,男人那雙向來淡漠的眸子像是翻騰的黑海,帶著侵占一切的強勢,好似要將他目光中的獵物吞沒腹中。
那樣危險而又放縱的目光,讓司機心驚膽戰(zhàn)。
飛機落地,重新回到故土,她的心情變了許多。
人生還很長,迄今為止四分之三的人生她都和同一個男人糾纏不休。
她突然意識到她們婚姻的問題,不僅僅只是許清苒的那個孩子。
她想要打破禁錮自己的壁壘,走向新生。
當她走向出口,人群中,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西裝筆挺,手持捧著愛莎玫瑰的男人。
她的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,出來時還特地披了件風衣,拉上了帽子。
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,誰也看不出來她是誰。
但架不住傅謹修的高調(diào),他鶴立雞群在人群中朝著孟晚溪走來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一把擁住了孟晚溪,他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際,聲音帶著些如釋重負:“老婆,你終于回來了?!?/p>
孟晚溪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:“放手,傅謹修,別逼我在人多的地方扇你?!?/p>
闊別三天重逢,于傅謹修來說宛如三年。
再一次抱到孟晚溪身體的這一刻他才覺得踏實。
他低下頭,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,貪婪吮吸著她身上的氣息。
“老婆,我好想你……”
下一秒,他卻從她身上嗅到了一絲淺淡的檀香。
這樣的味道,不是女人該有的。
她在港市見了誰?
傅謹修瞳色漸冷,他的妻子身上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