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過來的是徐媽,“傅先生,你怎么喝成這樣?”
傅謹修仰面坐在沙發(fā)上,松了松領(lǐng)帶,下意識叫了一聲:“老婆。”
“太太昨晚就離家出走了。”
傅謹修七分醉三分清醒環(huán)顧四周,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,十月討厭他的酒味,在貓爬架上歪著頭看他。
溫馨的婚房卻讓他覺得冰冷。
對了,他把溪溪氣走了。
孟晚溪剛要睡著被手機吵醒,里面?zhèn)鱽砟腥俗眭铬傅穆曇簦骸跋?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我們不鬧了,我接你回家好不好?”
她的睡意驟然消失,她坐起身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那陌生的風景,這才有種置身于異國他鄉(xiāng)的冷清感。
她沒有回答,聽到那邊徐媽的聲音,“先生,你先喝點醒酒湯吧。”
“我不喝,我要去找溪溪……”
孟晚溪掛了電話,眼淚已經(jīng)決堤。
她雙手環(huán)繞著雙膝,手指深深陷入睡衣。
傅謹修,我們早就回不去了。
翌日。
傅謹修宿醉醒來,頭疼欲裂,看著懷里空蕩蕩的,他有片刻失神。
孟晚溪已經(jīng)離開他兩天了。
他渾身無力爬起來,耳邊沒有埋怨他喝酒的聲音,也沒有那雙纖細的手給他按著頭,更沒有煮好的白粥。
房間里處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,唯獨沒有她。
傅謹修咬著煙去了露臺撥通秦助的電話,“她還在酒店嗎?”
“酒店那邊太太已經(jīng)退了房,我剛查到太太昨天買了去港市的機票,傅總,太太是不是想要離開你?”
傅謹修吞云吐霧間冷冷開口:“有外婆在她永遠不會離開京市。”
“難道她想去港市尋找機會?”
“那邊沒有她認識的人,只有一個病危的老導(dǎo)演,沒有人能幫助她,或許她只是想要去散散心?!?/p>
這一點他早就算到了,還特地讓人去查過,那位在港市治療的老導(dǎo)演癌癥晚期,沒幾天時間了。
很快孟晚溪就會意識到,這世界很大,能讓她棲息的地方只有自己身邊。
他不能逼得太急,這樣會讓她更加厭惡自己的。
傅謹修熄滅了煙,親手去花園摘了一束孟晚溪種植的玫瑰插到花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