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否認,我干嘛要否認?”血線看傻子一樣,看著張起靈說道,“看病需不需要花錢?拿藥需不需要花錢?我救他們的能量,是從哪來的?你要不要想想他們之前面臨的是什么環(huán)境?冰天雪地啊白癡!”
“我要是不救他們,他們活不過當(dāng)晚,我救了他們,他們只要不作死,多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,這點你不否認吧?”
張起靈點了點頭,確實,雖然是損失了一些生命力,但如果將生命力以數(shù)字的形式表現(xiàn)出來,每一年當(dāng)做一點,他們損失的頂多也就兩三點,換言之就是少了兩三年的壽命。
用兩三年的壽命換生死危機中活下來的機會,相信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。
畢竟活著還有希望,死了,就什么都沒了!
“你別以為你點頭就能掩蓋你之前沒有動腦子的事實,”血線很是鄙夷,“你個滿腦子都是大便的蠢貨,智商連糞坑里的蛆都不如,現(xiàn)在想到了,之前怎么沒想到?都白瞎了你這么大的歲數(shù)!”
普通人根本無法讓它發(fā)揮出全部的實力,契合度不高,排斥反應(yīng)就越大,消耗就越大,之所以換宿主換的勤,完全是因為那些宿主不能很好的承載它的力量。
和張起靈搏斗的時候,不是荒無人煙的地方,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,一個比一個地方偏,它得不到補充,消耗的自然就是宿主的體力,當(dāng)體力耗盡,普通人唯一能提供給它的能量,就只剩下生命力了。
這也是為什么到最后,它換宿主如換衣服的原因,再不換,宿主的生命力都要被它抽干了。
若是讓它束手就擒,血線也做不到。
眼看張起靈就是奔著它的命來的,身為全村人的希望,血線可不想自己死的這么隨便。
“你呢,你也最好祈禱我的另一部分沒有發(fā)生異變,否則,可別指望我能幫你解決!”
自己能開智都是隕石帶來的,如今幾千年過去,被封印起來的那一部分有沒有誕生新的靈智,血線也不敢肯定。
從胖子等人的記憶中得知,它的事跡依舊還在流傳著,只是沒有親眼所見,鬼知道另一部分的自己,發(fā)生了什么樣的變化。
自己的那些可愛的后輩,全都成了沒有理智的寄生物,但它們名聲不顯,顯然,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它們的存在,也從側(cè)面證明了,張起靈當(dāng)年布下的封印,即使有了縫隙,總體上來說,并沒有完全破碎。
張起靈也想到了這點,若是封印破碎的話,以他從村民們口中得知的閻王性格,幾千年的時間里,閻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他的后代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,也就說明閻王并沒有從封印中脫困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是自己理虧,張起靈承認自己的錯誤,“要我道歉,還是怎么著,你說出一個解決的辦法。”
“要是道歉有用的話,要帽子叔叔做什么?”血線脫口而出一句現(xiàn)代的俗語,胖子等人的記憶,讓它迅速和時代接上了軌,“你要是真有誠意,乖乖站那別動,讓我揍你一頓出出氣!”
‘我保證不打死你!’
心里默默補上了一句,血線操控的玄女摩拳擦掌的,躍躍欲試。
“現(xiàn)在不行!”張起靈搖了搖頭,僅是被打一頓的話,無所謂,就算血線要殺了他,也無所謂,反正很快就能復(fù)活,“等這件事結(jié)束之后,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,你怎么揍都無所謂!”
上面沒結(jié)束,他這里也不能結(jié)束。
連接從他走出護城河的那一刻就斷開了,上面的本體被單方面吊打著,就這都沒有認輸,他這個分身怎么著也要多抗一會兒,至少挽回點顏面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張起靈總感覺有一群人在偷窺著,那種無時無刻被注視著的感覺,讓他的脊背發(fā)涼。
“少找借口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,不就是想把我拐到偏僻的地方,再來一招反悔么,你以為我會上當(dāng)?”
胖子等人的記憶,被他獲取了大部分,來自自誕生起就有的天賦,讓它在寄生之后,可以和宿主做到心意相通,單方面的,它也可以切斷這種互通。
其他人的記憶在它面前都不設(shè)防,唯有兩人,一個它根本查看不了,一個,它只能查看小部分。
但也正是從這些人的記憶中,血線才知道,時間原來已經(jīng)過去了很久。
得虧自己是植物,天生的壽命就比較長,這要是命短的,根本活不到現(xiàn)在,更別說和張起靈對峙了。
自己差點就死了,張起靈輕飄飄的就想揭過去,哪有這么便宜的事。